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掷弹队的豪杰突入侧翼,这边的镶黄旗鞑子正被杨大臣的长冲突阵打得溃不成军,押阵的牛录章京制止不得,只得拨马回逃,正对上掷弹队的豪杰。
陷阵营锐士势不成挡,这边的镶黄旗、正蓝旗鞑子本就苦苦挣扎,他们冲上,成了赛过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高举双臂,叫唤道:“我们赢了!”
身影闪过,一刀一斧狠劈在他身上,金铁交鸣,夹着深深的陈迹。重甲兵士不睬不睬,他狼牙棒一扫,一个步甲踉跄喷血摔去,另一个甲兵手中的斧头也不知飞向那边。
身边只余两个戈什哈,现在不是考虑胜利题目,而是如何保命,固然火线还未有鸣金出兵,但索浑已经筹办逃窜。
重甲兵士追着打去,锐兵队兵士紧随跟上,另有右翼本来的乙等军们,也在残存军官的批示下布阵跟上,让这边的鞑子残兵更是慌乱,惶恐混乱拥堵一片。
他奔下山岭的时候,忍不住转头看去,最后看到是如许一副气象:
他满洲镶黄旗的兵马被合围在湖水的侧边,三面密密长冲突阵,盾阵边上,是连缀爆开的火光与硝烟,那火焰是如此的灿烂,烟雾是如此的白净,就象一朵盛开怒放的天女花。
就在这个疆场上,新安军将士在山呼海啸的喝彩,呼喊着胜利的声音。
好一个残暴的赤色疆场。
接着数十个满身重甲,小山似的魁巨大汉霹雷冲来,他们一身甲胄皆是沉重之极,片片寒光闪闪,银光粼粼。丰富札甲叠叠层层,将他们满身高低包裹得密不通风,便若一个个铁人似的。
倒是东汉军歌《马踏燕然》,当选新安军的军歌之一。新安军军歌有很多首,甚么场合唱甚么歌,首要看哪首应景,此时《马踏燕然》当然非常应景。
马甲凄厉的惨叫,内里骨头尽被砸得碎裂,中棒处血肉恍惚,白惨惨的骨头都被棒钉带暴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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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精兵,竟然在野地中完整败了,这是他们不敢设想的。
海潮似的喝彩,豪情的军歌响起。
一个重甲兵士利用狼牙棒,木棒沉重,前端包铁,棒头如枣如锤,包满狼牙似的铁钉,他劈面一个手持雁翅刀的镶黄旗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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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几声凄厉的吼怒从大家头顶上空掠过,带着火焰,带着硝烟,带着飞翔的轨迹,如同残暴的流星坠毁在火线不远的雪地上,五六枚飞雷,前前后后插在雪地上不响不动。
这马甲身着二重甲,镶铁棉甲内里又穿戴铁质的短罩甲,总重量达五十多斤,但面劈面前的新安军重甲兵士,他引觉得傲的盔甲却显得如此的薄弱。
世人喝彩歌颂,有若沸腾的陆地。
右翼这边,镶黄旗、正蓝旗的清兵被张出敬的锐兵队打得节节败退。
疆场狼籍,层层叠叠的清军尸身,一向伸展到结了冰的湖面上,北风瑟瑟,吹拂不开刺鼻的硝烟味、难闻的血腥味。鲜血若溪流,踏上去滑湿湿的,满地残破的灯号盔甲,残肢碎肉。未死者还在痛苦的哼吟,临死前的马匹在病笃的挣扎。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身影明灭,一个刺眼的红大氅映满了他的视线,随之另有锋利闪烁的金属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