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不是恭维,若不是因为沫流光的干系,她和琴若风的脾气倒真合适成为厚交老友。
师兄待她是真的好,而她对师兄倒是――
因为,流光她,一向是我手心的珍宝。
或许恰是应了那句话,爱我的报酬我支出统统,我却为我爱的人堕泪狂乱心碎。
和知己畅聊风月,品壶间美酒,如何不是人生醉事?
琴若风,不愧是天剑阁的掌门,竟然敢威胁她?还真是,好的很。
而沫流光,就是她当时认定的能够给她带来欢愉的宠物。
沫流光从腰带中抽出她特制的软剑,跟着琴若风的曲子,缓缓舞动着。
琴音越来越快,沫流光的速率也是涓滴不让,模糊有和琴音相融之势。
琴若风听了这话并没有再说甚么,而是专注于指尖的琴弦,堕入了他本身的天下里。
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记念呢。
我不但愿我的珍宝被人弃之如履。
以是,慕容景寒一次又一次,寻觅着能够给她解闷的玩乐事。
慕容景寒眯着眼,笑着看两人互动,手中的酒杯垂垂捏紧却不自知。
她感激师兄,但没法回应师兄的豪情,以是她是惭愧的。
从小到大,甚么事情都有师兄在前面顶着,而她只需求站在师兄的身后做她感觉欢愉的事情,她向来没考虑过师兄的感受。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无私的人。
说真的,慕容景寒已经不晓得该如何了。
一袭白衣锦袍的沫流光虽是女扮男装却不显得女气,反而有种漂亮,特别是嘴角那撇笑真真是迷了很多少女的眼。
“感谢你,师兄。”
“师兄――”
没有说再见,或者说,或许她连说再见的资格都没有。
琴若风对上自家师妹那懵懂无辜的眼神,暗自点头,在心中哀然一笑,持续道,“若风自小便和师妹一起长大,她视为我兄长,我视她为――亲妹。一眨眼,我们都长大了,师妹也有了喜好的人,固然慕容殿主乃女子之身,但若风并不感觉那有甚么能够攻讦反对的。师妹喜好的,那便是好的。何况,慕容殿主身为阎王殿的殿主,也算是师妹良配。真要论起来,慕容殿主唤我一声师兄也是能够的。若风至心的但愿,慕容殿主能善待流光,不要负了她才是。”
大抵是因为她曾经是当代人的原因,以是对于当代的世俗并不如何顺服,反而有种背叛感让人侧目。
慕容景寒微眯的眼里闪过一丝寒意,而后消逝于无形。
沫流光不晓得,因为她的将来现在已经被慕容景寒满满的占了,再也容不下其别人的存在了。
琴若风的话语仿佛没有甚么含义,但听在慕容景寒耳朵里却无端刺耳的很。
只是,人,毕竟是孤单的。
沫流光仿佛是想起了往年的光阴,当时师兄弹琴她舞剑,鼓起时更是美酒入喉,那辛辣感更是刺激了她的神经,那剑舞的虎虎生风,好像风中精灵,一招一式尽是一派萧洒。
但愿你能如我一样待她,那我此生足矣。
琴若风低着头,仿佛是经心全意灌注于琴曲之上,但只要在坐的两人晓得,他在乎的才不曲直子,而是跟着曲子舞剑的阿谁少女。
只是,她如何想都不会想到,她那沉寂多年的心却因为这只‘宠物’软了,让步了,摆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