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找他们抱怨纯粹是找错人了。母亲在生下哥哥七年以后要的我,必然更情愿我是女孩。这恐怕也是父亲的设法。要不他们也不会在我小时硬送我去跳舞。
我们的练习时候安排鄙人午三点。黉舍里没有专门的换衣室。队员们都是在中午就把紧身衣穿在内里。当时气候越来越热。下午做课间操的时候,队里的那几个女孩根基都是直接在内里加一件小裙子。我们队里一个叫环儿的高个女孩,干脆连裙子也没穿,直接穿戴紧身衣站在步队里,引发了我身边男生的一阵不怀美意的批评。他们看看我,“你内里穿的也是这个吧!”因为不肯意让别人看到,当时不得不在内里穿了一件长袖衬衫。两件长袖加在一起,的确热死了。
“如何?”
“哦?”父亲咪缝眼看着我,“谁家的大女人?”“甚么呀?谁家的女人有咱儿子都雅。”
我把黉舍的事陈述一遍,“她们让我穿女孩子的衣服。”
我们都叫她“兰教员”。我一向觉得“兰”是她的名字。不过现在想起来,“兰”实在是她的姓才对。
当时兰教员说,说如果能进决赛,黉舍会给我们订做比赛服。公然,两周以后,新的比赛服发到我们手里。几个女生翻开袋子,“不带裙子啊?”她们明显不太对劲。我也翻开本身的袋子,展开折叠的长袖,下半截却不是我设想的男式的平角短裤,而是和女生一模一样的三角裤,这可叫我如何穿哪!
兰教员有些事并没有跟我说。实在黉舍组建健美操队,并没考虑招男生。只是因为没有招满合格的女生才临时起意。我情愿信赖兰教员曾经为我争夺过,但我仍然不能谅解她。
“兰教员,你是不是插手教员的比赛?”
“恰好健美操队需求一个男生,你情愿插手么?”说实在的,我并不太甘心,不过还是承诺了。那教员长着一张敬爱的娃娃脸,是从小除了母亲以外我所见过的最耐看的脸。
“本来说好给你做短裤,给她们做裙子。但是厂家要价太高,黉舍一时拿不出来。以是才决定全做成标准的体操服。你看她们还不乐意呢!”
“那你比赛时穿甚么?”
“我当时倒是特别想穿带裙子的。但是没有啊!来,给妈妈穿上看看。”说完不由分辩抓住我,把我的衣服连同内裤扒了个精光,然后把我硬塞进紧身衣里去。“真标致。去给爸爸看看。”她拉住我的胳膊一向进到父亲的书房,“来,看看我们家的美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