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早晨的,后院烧死了一个小厮,还不是常常跟在蒋恩身边的。
她是不怕宅斗来着,但女人何必难堪女人。
幸亏,稳婆早就接进了院子里。
话音将落,她便瞥见了二夫人在嘲笑,还对送她出门的余嬷嬷道:“嬷嬷可别说我手伸的长,管起了三房的事情,我是心疼弟妹,这方才生完孩子,身子还虚着……来人啊,服侍成姨娘在地上跪上一跪,甚么时候起来,等三夫人醒了,再问一问她。”
也就烧坏了一个屋角,火势便被燃烧了。
徐昭星还是头一回到西院去,西院虽比不上中院的美景,却比东院实在好了很多,有院有景,错落有致。
这话听的没头没尾,听起来像是句阿谀话,可这话如果被余氏听到,能呕死。
倒不是希冀蒋恩能查出点甚么来,毕竟丧失最大的是东院,谁晓得蒋恩如何想呢!
《墉城集仙录》上面但是说了,西王母一共有二十三个女儿。
唉,这个破地儿,当个女人还真是不轻易。
她可并不感觉是同一伙人所为,更不会感觉这两把火是三房的人放的。
这生孩子,光想想就是一件很可骇的事情。
西配房那儿烧坏的一角,已经不冒烟了。
“你说樊星汉去见了大爷?”
然后忙着救火,叫那贼人趁乱给溜了。
徐昭星发了火要彻查,实际上底子无从查起。
传闻最早发明火势的是起夜的陈酒,他瞧见有人鬼鬼祟祟地出了小厮的住处,便一起跟着那人到了后院,目睹那人翻墙出来。
可不,库房里头的都是真家伙,攒了半辈子的产业,一朝就没了,搁谁也受不了这个刺激。
另有,东院的火,又是谁放的?
实在是想不通,徐昭星便让蒋肆带着陈酒去见蒋恩。
路过四妾身边,恰好闻声成姨娘和桂姨娘小声说:“……我说了我们夫人就是西王母的命,繁华至极。”
陈酒说,他没敢轰动那人,也就是去找人的工夫,西厢便起了火。
徐昭星看了成姨娘一眼,她便噤了声,还福了一福,道:“恭送二夫人。”
算起来,本也就没几日,却还是提早了九天。
话不投机半句多,徐昭星甚么都不筹算说了,嘱托了两句,抬脚抬的甚是利索。
倒是刚巧,就是那一声的力量,余氏的孩子呱呱落地。
产房的血腥气重,余氏的亲信婆子余嬷嬷没敢将徐昭星迎到内里,就在院子里摆了桌椅。
瞬哥是三房的独苗,就是出自成姨娘的肚皮。
成姨娘急道:“不知二夫报酬何要妾跪?”
徐昭星问她:“你就是瞬哥的娘?”
三夫人余氏是个不经吓的,昨早晨东院和中院都起了火势,一惊,破了羊水。
可见在心性上,余氏还是比那洪氏差上一招。
不过,徐昭星没去瞧阿谁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