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八,宜嫁娶,祈福,求子,不宜上朝。
“那你还沐浴?”
因而…我喝醉了。
我拿起手边的奏折掷向他,他昂首瞪我,我说:“我猜要不是外界的瞎传就是丞相大人被夫人戴了绿帽子,摄政王和朕打赌吧,你压前者还是后者?”
该死的吴水正在沐浴,人家明显还没来的及瞥见甚么,便被劈面扑来的沐浴水给浇了出来。
吴水怔怔地望了望本身的手,又扫向我,从上到下扫了好几遍,然后慎重地朝我一拜,似讽刺般道:“臣忽视了,皇上真的长大了,老虎的屁股都摸不得,又何况是皇上。臣惶恐,请皇上降罪。”
我的心哭了,嘴上却只能道:“准奏。”
这趟门出的,有够憋屈。
“你不是病了吗?”我不悦地问。
李福站在我的床边迟迟不肯解缆,我恼了,从被窝里探出脑袋瞪他。
说话间,他摇摆着身子向我走来,想来是想要一举将我拿下。
对,女儿当自强,我不能叫那吴水看扁了我。我噌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李福从速拿过朝袍,为我武装。
看着唐明之千恩万谢地谢着我,我感慨很多,想他这个丞相和我这个天子一样,做的实在憋屈,都是被吴水打压的太多。
4、
我跳开了三步,转过身,不满地对他说:“摄政王,朕已经十八岁了。”
想我活到这么大,除了吴水另有谁敢劈面怒斥我。我瞪着眼睛,指着小将的鼻子怒道:“你是何人麾下的小将,竟敢私闯皇宫?”
我叫李福直接打马入府,我下了马车便熟门熟路地往吴水的房间闯去。
唉,我晓得这是提示我重视仪表,只得坐正了身子,摆出了天子应有的严肃,但我仍旧苦着脸。
吴水的反应在我预感当中,女帝不比男帝能够大肆鼓吹扩大后宫,就算是我成心选夫,但在这正殿之上由众大臣的口中说出来,那也是不当的。
远处朝钟之声响起,我晓得文武百官已经在天宫里列好了仪队,只等我的到来。我委曲地瞪着吴水,跺了顿脚,然后快速向天宫的方向走去。
而我…百口难辩。
我这厢胡乱为之,那厢的吴水更绝,竟然玩起了称病不上早朝。
我觊觎他手里为数未几的桂花酿,“嗯哼”了一声走了上去。
我是当真的,固然我只要十八岁,但我已经做了十年的天子。这十年间我每天要学习大量的知识,然后现学现卖,用这些知识和朝中的一些大臣另有一些是我见都没见过的人,同他们停止着一场又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役。
看来我与吴水的暗斗减缓之日遥遥无期矣。
第二天四更,想着连摄政王都能不上早朝安逸两天,我为甚么不能。
他则用一种“孩子终究长大的”欣喜眼神望着我点头道:“我晓得,本年仲春初三皇上刚过完十八岁的寿辰。”
“嗯。”吴水用鼻孔答复了我。
只听模糊有咳嗽声传来,我顺着声音去瞧,正瞥见吴水皱眉瞪我。
想想貌似有些可惜,因而我冒着庞大的风险,踮手踮脚摸到了里屋。
话说唐润长的还真不像他爹,确如外界所传的那般漂亮萧洒,是个风采翩翩的佳公子。但比之我身边的妖孽吴水,那美的收放自如的天人模样,他还是差了不止三分。
我快步向后堂走去,斜眼瞥向吴水,见他正有些惊奇地望着我发楞。愁闷了一早上的表情,终究暗爽了一把。谁叫他那么笨呢,不找个别例刺激他一下,他甚么时候才气开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