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王辅一皇,一皇终一王死。
“皇上,还请以国事为先……”
我拍打着墓门哭喊:“摄政王快出来呀!”
吴水岂能不知我是酒徒之意不在酒,他面无神采地看了我好一会儿,这才转头对李福道:“宣唐明之。”
我只说了一句,他就说了一大篇,还外带阴了我一把,我实在是斗不过他,只能告饶。
直到我八岁那年,父皇暴毙,母后哀痛过分激发旧疾也随之放手人寰。
我摸了摸烧的滚烫的脸颊,干笑,胡想着吴水将要砸向我的是暴风暴雨。
“是啊,朕已经十八岁了,不是八岁的孩童了,你不能再拍朕的屁股了。”我试着委宛地提示他,我长大了,我是大女人了,大女人的屁股是摸不得的。
背后的吴水像是没有闻声我的话似的,笨手笨脚地又和我的袍带斗争了一会儿,终究道:“好了。”说着,他还拍了拍我的屁股,催促道:“从速上朝吧!”
我懒懒洋洋地坐在天宫正殿之上,教唆寺人李福向众大臣喊道:“有本来奏,无本退朝。”内心虔诚地向观音菩萨、太上老君祷告着千万别有本奏,千万别。激烈的恨嫁之心已经深深地影响了我的情感,我不想思虑,不想上朝,真的甚么都不想干。
我尽力绷直着已经泛酸的双臂,转过甚对身后正给我清算袍带的辅政王吴水道。
“摄政王,你跪安吧!”我的气愤已经无可救药,大声打断了吴水即将说出来的长篇大论。
我跳开了三步,转过身,不满地对他说:“摄政王,朕已经十八岁了。”
吴水怔怔地望了望本身的手,又扫向我,从上到下扫了好几遍,然后慎重地朝我一拜,似讽刺般道:“臣忽视了,皇上真的长大了,老虎的屁股都摸不得,又何况是皇上。臣惶恐,请皇上降罪。”
“吾皇贤明。”
哎!看来委宛地提示是没有效的。我无法地看向他,无法地叹了口气。
四月初八,宜嫁娶,祈福,求子,不宜上朝。
只听模糊有咳嗽声传来,我顺着声音去瞧,正瞥见吴水皱眉瞪我。
我想尽体例扇动吴水的情感,他翻动动手中的奏折淡淡地“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此乃唐润的幸运。”唐明之朝我膜拜道。
他则用一种“孩子终究长大的”欣喜眼神望着我点头道:“我晓得,本年仲春初三皇上刚过完十八岁的寿辰。”
唉,我晓得这是提示我重视仪表,只得坐正了身子,摆出了天子应有的严肃,但我仍旧苦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