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是最长情的告白,”轻歌鼓起勇气说,“感谢你,感谢你能陪着她,能包涵她。”努甲对今笙的体贴,乃至对今笙肚子里孩子的体贴,都是无庸置疑的。
此时的氛围里,透着一丝微凉,轻歌悄悄回身,鲜明瞥见了走出来的努甲,只见他不紧不慢,淡定安闲。
努甲仿佛并不在乎轻歌是否会在说话上回应他,而他现在需求的,只是一个能当真聆听他说话,却不会呱舌的人,而轻歌,则是最好的人选,“我好欢畅,因为我多年来的倾慕与等候没有落空。”
丹莱的夜晚,来得稍晚一些,这个时候点儿,太阳已然西沉,灿艳的彩霞印染了那片天空,有种夕照余晖别样的美。
轻歌非常惊奇,惊奇努甲竟然主动跟她讲他与今笙的旧事,这让她,多少有点难堪。
努甲微怔,而后轻嘲,“你是帮你爸说的吗?”
轻歌皱了皱眉,因为她晓得,今笙的回绝,只因内心再也住不下别的人了。她不由为努甲的密意扼腕。
旁人指责,今笙或许只会难过,可他的声声指责,却让她感觉心碎一地,痛磨难当,“我也不想的……”
“她的丈夫想让一家团聚,可却因为你,她要留在丹莱,”谷永淳神采带着讽刺,快步走近她,句句戳着她的心,“是你,她的母亲,亲手想要拆散她的家庭。”
见他情感低迷至此,轻歌终是一声低叹,说,“豪情的事情,没有对与错,不过是,先来与后到罢了,”她说,“我父母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轻歌闻声他的感喟声,她内心,倒是多少感概。豪情的事,是最磨人,若不是她切身经历,毫不会信赖,这人间,另有像父母,像努甲如许长情的人。
呃!轻歌现在,对他的淡定,倒真的是刮目相看了。面前这个男人,有何其大的襟怀,才气够让老婆与前夫伶仃相处,乃至,他还如此淡然。仿佛,他已然将统统看得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