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王虎儿说:“没有胆量,不能拿银子。你若能办这件事,有祸出来,有我们替你担待。”轿夫头儿问:“甚么事?你老说吧。”王虎儿说:“施相公阿谁老婆金氏,你敢把她抬我们家里去不敢?”轿夫头说:“谁的主张?”王虎儿说:“是我们员外爷的主张。这里有二十两,给你们大众的,单给你十两。”说毕,就把银子一递。王头儿见了银子,笑嘻嘻说道:“这还方法犒赏么?只如果员外爷的主张,叫抬到金銮殿上去还抬哪。”王虎儿一摆手,说:“悄言,我在头里等你们。”轿夫归去,奉告了伴计。可叹金氏,作梦也不晓得。待等焚化了船轿,烧钱化纸,奠茶奠酒,抽泣了多时,有婆子搀架,进了阳宅,歇了半天。施俊催着女眷转回家去。金氏娘子同着佳蕙先走,每人坐了肩舆。抬佳蕙的不提,单提抬金氏的,端的就把金氏娘子抬到太岁坊去了。进了门首,有那些婆子驱逐。金氏娘子一瞧,俱不认得,问道:“你们这个是甚么地点?”那些婆子说:“我们这是太岁坊。”金氏一听太岁坊,本身又是一怔,随即问道:“我因为何故到了你们这里?”婆子说:“本来大奶奶还不晓得哪!我们太岁爷久慕你的芳名,急没遇见巧机遇的时候,现在才遇了一个机遇,方把你白叟家请到此处。事到现在,你也不必烦恼,这也是宿世造定。”阿谁婆子成心还要往下再说,早叫金氏朝脸上唾了她一口唾沫,说:“你还要说些甚么?”那婆子微微一笑说:“大奶奶,你别怪我。你要从了我们大爷,有天大的乐境。你要不从,只怕悔之晚矣!”随说话之间,就上来四五个婆子。金氏说:“我乃是知府之女,御史的媳妇,岂能从你们这恶霸!依我相劝,缓慢将我快些送归去。如若不然,只怕我嫡亲晓得,你们满门俱是杀身之祸。”婆子说:“你也不晓得,我们南阳府大太爷那边事情一成,就是面南背北,称孤道寡,做了皇上了。这里太爷行二,大太爷作皇上,二大爷还不是一字并肩王吗?他要得了王爷,你就是王妃啦。我们女流之辈,随夫贵,随夫贱,你那丈夫,一个穷酸,身无寸职,不过托赖祖上之福,暂已另有些银钱。久而久之,把家业花得一空。可惜你这如花似玉之人免不了要受温饱之苦。你本身想想,我们这话是好是歹?你要不从,肋生双翅,也不消筹算出去。”金氏一闻此言,吓得粉面焦黄,本身思忖,既入于恶霸之门,就让出去,也是名姓不香。想毕,把心一横,对着墙壁将身一撞,噗咚一声,栽倒在地。要问金氏存亡如何,且听下回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