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我们盟兄事情吗?”徐良说:“我晓得。”就把白菊花镖打总镇,郑天惠投开封府,后上鹅峰堡讨药,受白菊花一镖,白菊花打死师妹,摔死师母,逼死徒弟,郑天惠如何发丧,如此这般,说了一遍。二人一听,咬牙切齿说:“天下竟有如许丧尽天良之人!六合间就没有个循环报应不成?”徐良说:“别忙,报与不报,时候未到,恶贯充斥,天然必有个分晓。”随说着,就到了前面,一看五间上房,东西配房,极其广大的院落,正芳引了徐庆,见了亲家母,然后把徐良叫畴昔,与伯母施礼。李珍称舅母,阮成称师母,施礼已毕,皆因气候酷热,就在院中看了坐位。郑氏冲着徐庆说:“我的小儿太庸愚不堪,蒙教员朝朝暮暮,劳心劳力,实在我们伉俪感激不尽。”说毕,深深与徐三爷道了一个万福。徐庆平生,最伯与妇人说话,人家说了多少言语,他一语也不答,也就作了一个半截子揖。郑氏又与徐良说:“这位贤侄,刻下作的是甚么官?”徐良说:“我是御前带刀四品保护。”老太太说:“现在到我们舍间,必是找你嫡亲来了?”徐良说:“恰是。”就把相爷失印的事情,说了一遍:郑氏转头又与阎正芳说:“看这位贤侄,堂堂边幅,仪表非俗,真称得起是将门以后。你我女儿之事,可曾对徐公子提过没有?”阎正芳说:”“提起我们女人,她有多大本领?如居井底,不知井外乾坤多大,她会三五个招数,那里敢称与人家比试,不过叫徐侄男替我们经验经验她,今后就也不傲慢了。”徐庆说:“千万不成那样言讲。就请出女人来,叫小子畴昔,让女人打他两拳,踢他两脚,就算完了。”转面来又对徐良叮咛:“少刻你姐姐出来,打你几下,踢你几下,不准你抢上风。你打她一拳,我给你一刀;你踢她一脚,我也是给你一刀;你踢她一个筋斗,我把你乱刀剁了。”徐良说:“阎大爷你瞧,我还活得了活不了啦?我要碰到我姊妹一点,我就是个剐罪。”阎正芳说:“别听你父亲言语,全有我一面承担。”阎正芳叫婆子请女人,由东院把女人请出来。女人来的时节,是穿长大衣服,珠翠满头,环佩叮当,看看邻近,阎正芳叫她见过徐叔父,然后见大哥。徐良说:“不能,这是姐姐。”厥后一问,两小我,满是二十二岁。女人生日,比徐良大五日。李珍、阮成也见过女人,然后上阶台石。老太太是在廊檐底下坐着,他们大众,在院内坐着。女人来在老太太身后一站,徐三爷说:“侄女,就是为你兄弟说会掌心雷,女民气中有些不乐,你就改换衣服,快来打他几拳,踢他几脚,我就爱看女人们玩拳踢腿。”女人净等着这句话哪。老太太说:“女人换衣服,与你的哥哥领教领教去罢。”阎正芳也说:“徐侄男脱衣裳,文不加鞭,武不善坐,脱手非得利落不成。”徐良从见女人以后,低着脑袋一语不发,越想越不好,打量这女人本领若如果小,毫不敢与男人比武,倘若本身不是她的敌手,现任一个四品护尉,输给人家一个女人,非死不成。赢了人家,也没有甚么滋味,实是心中难过,阎正芳又催他换衣服,又想男女授受不亲,难觉得情,那里肯脱衣裳。阎齐过来必然要他脱,徐良不肯,就把袖子挽起来,衣衿吊好。此时女人身临切近,却脱了长大衣服,摘了花朵簪子,又用一块鹅黄绢帕,把乌云罩住,系了个麻花扣儿。身上穿一件桃红小袄,葱心绿的中衣,西湖色花汗中,大红缎子弓鞋。窈窕的身材,行动类若风摆荷叶普通,细弯弯两道眉如新月相仿,水灵灵一对星眼,鼻如悬胆,口似樱桃,牙排碎玉,耳挂金钩。劈面一看徐良,两道白眉,盾梢往下一搭拉,形如吊客,一身青缎衣衿。抱拳连连说:“姐姐部下包涵。”徐庆说:“小子,我奉告你的言语,你可紧紧牢记。”徐良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