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捡起破斗笠塞在陆幽粉嫩小手中,一溜烟去了。
“憨货,连你儿都不认了。”现在得子,张屠户婆娘心中欢乐,那管别人死活,就算明天杀了天子老子,也不在乎,骂了一句张屠户,一把将陆幽重新揽入怀中。“走,回家,娘亲给你缝衣服。”
张屠户婆娘手指导了点陆幽的眉心。“就你聪明,晓得算账,比你那憨货老爹强多了。”
米缸本地幽听得清楚,心想我刚来这一世,你就想弄得我家破人亡,看我不砸断你的孤拐,一股气直冲天灵,用力一蹬。
陆幽不止一次说过十七岁要去走镖这档子事情,当初年幼,张屠户婆娘只当是孩儿小时候胡言乱语,也不在乎,现在竟然当真了。
地上张屠户婆娘这才缓过神,猛地醒过来,瞥见地上的婴儿,也不管其别人,忙爬过来将胎儿抱在怀中。“幽儿,你吓死娘亲了。”
自古男人休女子多如牛毛,女子休男人倒是天下头一遭,听得陆幽一个趔趄,心想这娘亲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张屠户还在踌躇,那边张屠户婆娘立即火冒三丈,顺手就顺过来一把鸡毛掸子。“杀千刀的,幽儿明天就走了,你要还不靠近,我就一纸休书让你滚蛋。”
陆幽探指试了试气味,倒霉道:“我才恐吓你一下,你就死了,没意义,不跟你玩了。”
张屠户也是日日求神拜佛,不敢靠近这个亲生儿子,唯有张屠户婆娘对这个孩子心疼的紧,月月缝制新衣,有求必应。
整天挂念着梦里那趟混差,那里记得明天是甚么日子,陆幽不解。
“孩儿啊,你是不是不喜好娘亲。”张屠户婆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站在桌面撩起衣袖哭哭啼啼。“从小你就跟普通人的孩子不一样,别人都当你是怪胎。”
十岁那年,陆幽会调戏书院同龄的小丫头了,村里怨声载道,却没有人敢去登门问罪,有人装着胆量找上门一次,张屠户婆娘听闻后只是捏了捏陆幽粉扑扑的小脸,已算是天大的奖惩。
一样神通没有,一把杀猪刀,一顶斗笠,现在却要去汇集天下玄功,这是一趟混差啊。
张屠户老脸憋的通红,刚要略作姿势,忽的一个连环响屁,更是令人忍俊不由。
两只小手抓着****刚吃的真香呢,一道粗狂声音传出去,是张屠户筹钱返来了,满头大汗一步跨了出去。“王神婆,只要五十两,您行行好……”
米缸破了个大洞,陆幽钻了出来,对着那边的王神婆咧嘴一笑。“老八婆,你胡言乱语,我要拔了你的舌头,让你变哑巴。”
看着那些阴魂不散,幽怨冰冷,张牙舞爪的鬼怪,陆幽忙把斗笠摘了下来,吓个半死,缓过神心想这斗笠竟然还是宝贝,那我留着。
那边两小子看到这浑身一丝不挂的胎儿竟会开口说话,吓得当场尿裤子,双双昏了畴昔。
“儿啊,明天是你十七岁寿辰,娘亲给你缝了新衣,做了你最爱吃的凉拌猪耳朵。”张屠户婆娘一溜烟进了厨房,端了一桌子饭菜出来摆开。
“爹,你返来了。”陆幽闻张扬屠户返来,小嘴松开****,伸出双手,作势欲抱。
陆幽镇静晃着小手道:“爹爹,这老八婆想骗你钱,我就恐吓她一下,没想到她不经吓就死了,爹爹,快抱抱我。”
张屠户婆娘那里肯听劝,推开两小子,气的嘴唇发紫。“明天你不交出我儿,我就死在这里,夜夜跟你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