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幽走时也没说个明白,只说是少则三年,多则十年,没有定命,这趟镖他也不晓得究竟有多久,张屠户有此担忧倒也在理。
八字胡精瘦老头咧嘴一笑。“嘿,万八里,当真觉得我黑风堂怕你万马庄不成,给这销魂江再填几条性命,也算我胡行丙一桩子功德。”
陆幽理了理头上斗笠,扑进娘亲度量,坏笑说道:“你再说我就回家吃奶。”
这摆渡的船不小,刚好站的下百人同渡,不过此时船上几十人却站的满满铛铛,有些拥堵,几十人船头船尾分开,以装束辩白,泾渭清楚,红衣一拨人站在船头,黑衣一拨人站在船尾,中间刚好空出来。
拔出杀猪刀,陆幽摸出一张兽皮,打量一阵,笑道:“万马庄,黑风堂,前两个镖物就是你们了。”
手起刀落,杀猪的把式,万八里胡行丙的脑袋被砍了下来,陆幽提着两小我头,抛入江中,溅起一簇浪花。
万马庄黑风堂一众弟子也都吓得面色发青,唯有万八里胡行丙两人连连惊呼。“此地竟然有玄士,没想到我等有生之年竟有这等眼福,此生无憾。”
两人比武,身后黑衣红衣两拨人剑拔弩张,苦了无辜的陆幽,这才刚出门,就赶上了江湖火并,这趟镖真的不好走啊,若不是只能活到三十岁,陆幽立马就打道回府了。
……
“那里啊。”小二哥摆布瞧了没有闲人,这才小声道:“本来这黑风堂和万马庄干的就是打家劫舍的活动,为害此地,鱼肉乡里,只是厥后镇上多了个朱门,这个朱门也有几十帮众,气力不弱,最后一次万马庄和黑风堂来打劫,却被这个朱门给好一顿清算,折了很多帮众。”
大哥啊,这是存亡相搏,不是过家家,你倒是义薄云天,也不能让人家也傻愣愣跟你硬碰硬吧,陆幽心道:“枉你还是江湖熟行。”
陆幽忙翻了一页,憨笑道:“我是墨客。”
话音一毕,虬髯男人斜瞪了一眼。“何不说说如何销魂,也让这些看门狗死的明白。”
各自当头立着一人,红衣一拨是个虬髯男人,双眼如铜铃,腰畔一把云头刀锃亮,黑衣一拨则是八字胡肥大老头,两人大眼瞪小眼。
“神仙啊。”梢公看着江面上那人这般神通,喊了一声,忙跪地叩首。
万八里咧嘴一笑。“兵不厌诈,你使得我也使得。”
杀了这两人,没想到获得的功法竟然如此稀松,不过万事开首难,本来还在想开首一镖该如何走,身无长物,若非那梢公使毒,这档子便宜都没得捡,总算走出了第一步,一念至此陆幽看向销魂江一侧。
梢公蹙眉看了几眼,纵身跳入江中,几个鱼贯,已在十步以外。
山净水秀,百姓安居乐业,这清风镇坐落在销魂江一侧,街上行人来交常常好不热烈,进了镇子,将那艘渡船卖了,调换了几两银子,拿出一半打发了替他拖船的役工,一番探听,陆幽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抵。
本来当初他的那些事迹以讹传讹,最后神乎其神,传到了这般境地,陆幽笑道:“我且信你,你持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