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蜜斯一急,正要发作,忽的想起这身着装,忙将头发脖子遮起来,只留出个脸面来。“认得了么。”
被选上者手舞足蹈,落第者则是低头沮丧,日暮西山,轮到陆幽。
马车起步,火线几人高头大马,明显都是保护,陆幽没想到初来朱门,就得了个拾马粪的活,不免苦笑。
这又是为何,陆幽还是心中恍忽,身边保护见状,一脚踢在陆幽大腿上。
陆幽飒然一笑,却也不敢粗心,这女子如果然怒了,说不定还真下得去手。
婢女去了,陆幽进了茅房,大为皱眉,这茅房还真是茅房,一张大通铺,先进步来的几个仆人已经各自选了铺位。
“实话实说也该死,那我无话可说。”陆幽摊手无法作答。
“还不过来。”火线保护一人皱眉瞧了一眼前面陆幽,愠怒道:“你当是请你来看景的么,谨慎扣你半月饷钱。”
一听卖了,朱门蜜斯烦躁难耐。“快说,卖到那里去了,船上尸首呢。”
走了一遭,又是一名襦裙蓝衣女子过来。“够啦够啦,你跟我来。”
“蜜斯说油嘴滑舌的男人断不是好人,定然憋着坏,一肚子脏水。”丫环叮咛道:“今后多做事少说话,蜜斯也是脾气中人,奖惩清楚,少不了你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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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恰好,我二人正有此意。”胡行乙抱拳道:“有劳带路。”
“既不是细作,为何来我朱门甘做奴役。”朱门蜜斯不依不饶,欲探究竟。
赤袍加身的白叟天然是朱总管,应了一声,转头一瞧,人已尽散。“就是你了。”
下了马车,这位蜜斯身披貂氅披风,也不看这里,在江边望了一阵,急道:“船呢,该不会顺水飘走了吧。”
朱翠翠昔日谨慎谨慎,事事算计,只是江上杀了万马庄黑风堂的人,心中有所顾忌,故而失了算计,才铸成大错,引狼入室,听闻此言,羞愤不已,怒道:“我们起初有约,你们要毁约么。”
进了朱门,陆幽被人一起押到了柴房,两人看管。
“两位不知所为何事来此。”朱翠翠明知故问,意在摸索真假。
“你这小子贫嘴,今后万不成如此。”婢女心中欢乐,嘴上却淡淡道:“我家蜜斯最不喜油嘴滑舌的主子了。”
正自对峙之际,身边保护忙指着江上道:“蜜斯快看,是万马庄和黑风堂的人。”
“你跟我来。”
说的便是当初定下的端方,万马庄万九里耻笑一声道:“我们此来的目标就是杀你朱门个措手不及,废了那劳什子商定,这些年我万马庄过的牲口不如,就等这一遭。”
旁人哪能让这凶暴女子甘心做梢公,不是朱门门主能是谁,再者遵循春秋判定,不是父子,就是爷孙,陆幽解释一番,暗自苦笑,这蜜斯脾气性子当真倔得很。
陆幽倒是逆来顺受,全不在乎,过了很多时候,天气渐晚,门外忽的传来叫唤声,让人大惊。
看管二民气惊,料知是出了事,当下弃了陆幽,仓促奔向别处。
如此一来,到时候将陆幽供出去,此事便能化解,朱翠翠早已经算计安妥。
朱门大堂内,朱翠翠面色发白,嘴角殷红,身上负伤,扶着爷爷气怒道:“胡行乙,万九里,你们忒不要脸。”
看来这两边的确不知江上之事,朱翠翠松了一口气,忙道:“既然来了,不若上朱门一歇,我派人去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