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热河与弦伊跟于身后,面前两人哪怕只是一丝藐小的行动都会让他们胆颤心惊。当小侯爷伸手去抓无瑕公子纤长手指之时,弦伊吓得捂住了双眼。这不知死活的大胡子啊!正想着面前那人会是多么了局之时,身边的南宫热河却俄然顿住了脚步。弦伊拿下双手,抬眸望去,只见公子的手悄悄挣扎了几下,终不得脱,然后竟然便听任了那行动,任那五指交叉而过,与之紧紧相扣!
弦伊俄然满脸通红:“不算不算。”她伸手去拉那红绳,不料劈面那小子却一把抓住,满脸得色,涓滴不放。
挣扎停止了,小侯爷嘴角浮起笑意,仿佛那手中所握的,便是满满的幸运。
弦伊的心头俄然掠过了莫名的疼痛,公子啊,这是你给不起的情哪!
弦伊飞身跃下,站于公子身边,却伸手去拿公子手中红绳,继而向石上之人挑衅道:“还敢与我解这一根红绳么。”南宫热河被弦伊一掷,心中正恼,一顿足,落到小侯爷身边,也去拿了他手中红绳,道:“来,还怕你个小丫头电影不成。”无瑕公子没有动,小侯爷也没有动,身边两人却再次越上,互不相让,四眼对瞪,然后负气而动,竟大有竞技之意,掠过身边之际,明争暗袭,在三生石上,动起手来。
无瑕公子只望着巨石,口中淡淡:“姻缘一说,本应适应天意,违悖常理,天然六合不容,却有那痴儿,执迷不悟,何必。”
庞大的三生石三字,如朱砂衬着,石上系着红绳千匝,无数怀春少年男女将手中红纸写上本身的名字系于绳端,固然传播至今的寄意是,红绳那头便是射中必定那人,但却因红绳千丝万缕,胶葛不清,是以从未有人会真正去理清那份缠绵,均只是写下名字,寄予心中相思罢了,然,本年……
弦伊伸手将手中红绳一拉,道:“那好,我们明天就来看看,这姻缘是否真有上天必定一说。”嘴上说着,手中却没停顿半分,那手中红线不知在三生石上缠绕了多少循环,绳端的名字,明天系了,明天落了,不知颠末端多少痴男怨女之手,可本日,却有那少女弦伊固执到底的追随,令那三生定情之说有了新的定义。
三生石上红绳千匝,这头站着你,那头站着我,幼年浮滑的固执,将一份情缘生生扯成了分离。
“孩子啊,这红绳,又岂能如此扯断,混闹,混闹。”人群中一年父老顿足长叹:“将来必然悔之,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