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明摆着有干系嘛!
信游没了耐烦,问道:“你给是不给?”
信游在南区待了数年,资质尚可,已经定了要迁去西区。只是日前听到有师弟嘴碎,说了赵昌的事情,内心便存着要为南区的诸多师弟弄个明白的心机,选了本日来找赵昌。本来也没多想,只是想把事情弄个清楚,免得他这一干师弟日日都提心吊胆的。
“恰是。师兄,叨教你所为何事?”
赵昌轻巧地躲着。
一个身材结实的和尚走出去,个子不是很高。面上稚气未脱,想来也是南区中人。
院落中的师兄弟也便垂垂乐意和他说话了。
“我法号信游。”信游将手上的弯刀一丢,摆开架式道:“他们都说你是邪魔,我便来会会你!”
赵昌的心猛地一颤,竟然莫名生出了一种巴望。
信游迷惑地转头,却发觉赵昌正念着他刚抄好的那段佛经,反几次复。
谁知赵昌如此难缠,身法更是如同鬼怪普通!
“你就是信玄?”
“甚么?”信游没听清,又问了一遍,手支着空中将耳朵凑到赵昌的嘴边。
内里的人没了声音,半晌,有一把弯刀从门缝里插了出去,用力往下一劈,便将房门内部的门闩给砍成了两截,落到了地上。
即使现在这副身材已经不是魔体,但他曾经学过的技能却没有健忘,再加上焚心观当中修道那么久,身上根柢如何也比信游好上数倍。信游的当真与不当真,与他而言斗不过是玩闹。他一道躲着,一道分出眼角的余光去看桌上的佛经,嘴中默念默背着。
信明叹了口气,分开了。
赵昌面色一沉,眼神愈发冰冷:“为何能人所难,这念珠并非师兄之物,何必固执?”
赵昌双手合十,低喃佛号。道:“信游师兄曲解了,谎言多不成信。”
赵昌下认识用右手护住了念珠,道:“师兄为何要夺别人之物?”
“信玄师弟,我是信明,你快开门!”
不过南区这个院落中和尚年纪都还小,远达不到佛门中志求大乘,物行大德的要求,暗里中相聚会商时,都说信明是中了邪。
赵昌腕上并没有伤到,但弯刀却在念珠的大要上留下了一道白白的印子。
赵昌瞪圆双目,见方才念珠暴起金光,那小小的印痕蓦地变大,从中飞出了一只小小的紫色堕龙,腾空而起,身姿威风,龙鳞片片清楚,龙须飞扬。金光死死地夹着紫龙,却垂垂不敌,松了监禁。紫龙猛地落下,对着信玄的颈部张口便咬。温热腥红的血液从信游脖子上喷了出来,落了赵昌满脸。
赵昌天然不把信游这才修行了几年的雕虫小技放在眼里,只是一侧身便躲了畴昔,身法矫捷地躲避着信游混乱无章的打击。
信游见赵昌倒到了地上,面色哑忍,牙关紧咬,这才回过神来,想起本身方才竟然一怒之下用了刀子。他赶紧低头检察,见赵昌身上并无血迹,也没有伤口,不知如何地就到了地上。
信明回身,迷惑道:“这是甚么时候的事,我如何不晓得?”
“信玄师弟,这都两个月了,每次我来找你你都称病不出,这如何能行。你才刚入门,修行之事不能落下啊!”
紫气渐渐从印子地点之处逸出,隐有阵阵龙吟声响起。
信明站在赵昌门前,用力拍着门。
念珠上的金光暗淡下来,随即,一股浓烈的紫气便回旋在了念珠上。念珠一点一点变黑,而后跟着“啪”的一声响动,念珠全数碎成了两半,无数焦黑破裂的半球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