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萝欣喜道:“前辈但是有何叮咛么?”之前桃实前辈可从没主动找过她啊。
岳萝将留语之印送传了畴昔,便问道:“严师兄,这里写的,你看是真是假?”
万明道人道:“道友觉得,道有绝顶否?”
左道人道:“篾匠我左家的技术家传,不过祖父倒是把阿父送入了学府,家父现在在勺州为官。我自七岁以后就跟着祖父,厥后查验资质以后,有幸考入了玄府,修道现在,不知不觉也有三十余年了。”
而他此前那“转顾回顾,联袂共行”之言,也刚好符合了此意。
天夏守正乃是专司斗战,卖力对抗表里之敌的玄尊,如果斗战之能不强,玄廷岂会如此做?以是玉航不见得能比得过。
玄修之法,此前如果不得张御斥地,那却无有前路,而现现在,先人不但可沿他所辟之道前行,更是借得他所留之印去到上层。
不过这里立时就引来别人质疑,说既是同门师兄弟,年事相差也不大,郭缜早就是玄尊了,而玉航却起码迟了有三百年,这又是何故?”
此论一出,世人倒有些被压服了,从成果和推论看,看去真是非常有事理。
万明道人发笑道:“令堂倒是一个风趣之人。”
要说现现在之守正,朱凤、梅商二人,朱凤还算有些手腕,梅商如果有他师兄正清那等本领,倒也当得上此称,可其人别说比正清,比岑传都是差得远了。
但是在这等时候,他倒是无惊无喜,心神当中一片安宁泰然,并且另有闲心与一名名唤左阳的同道闲谈。
似祖父这一辈,以往之所想,乃是老有所依,幼有所养,人皆可得食,有个安稳日子便好,而现在大多则是在想着抱拥深宅大院,驰车飞舟,而再过数十载,想必又是一番窜改。
他转了转念,便写了一个留语,将他所晓得的玉航乃至其他外层镇守、各洲玄首过往大小战绩都是列举其上,然后唤了岳萝一声。
左道人也是笑了起来,感喟道:“只是数十载前浊潮到来后,左邻右舍死伤了很多,我家尚算荣幸,只是自那以后,祖父脸上笑容便少了,但对家人倒是一改以往的脾气,变得驯良了很多。”
甘柏看到这番言语,他嗤了一声,玉航别觉得他不熟谙,此人颇是虚假,大要上看着和谁都靠近,可内心总在算计另一套。
万明道人浅笑道:“此话不算指教,是告于你,亦是告于我本身。”他转头看向远方大地,望着那边一抹夕照余晖,道:“左道友,你且先归去吧,这处有我就好。”
左道人道:“长辈祖父是一个篾匠,待外人驯良,待自家人倒是特别峻厉,长辈影象最深的就是小时候拿着篾条四周疯耍,追猫逐狗,而后被阿父顺手拿去抽打一顿,阿母常说我‘自作孽,不成活’。”
万明道人道:“也是不易。”
青阳上洲,灵关以内。
我修道当中有一辨题,问修道究竟是为人还是为己,在我看来,实则都是为己,只是畴昔之为己,乃是成道而独出世外,而现在之为己,乃是道成以后,却转顾回顾,执手共行,勿惧人欲,人欲无尽,则大道无穷!”
左道人诚恳道:“长辈不知。”
他修道这么多年,心中早便无有了利诱,而现在梳理了心中之道念,更是再无任何游移犹疑,现在攀附着冥冥当中那一个头绪,感到到冥冥中有一股更加高上的意念与本身产生了某种共鸣,便起满身神情情意朝此停滞撞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