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道人这时亦是出声道:“风某知悉一事,数年前,伊洛上洲青阳上洲之间打通路途,两边商定,于两洲之间构筑门路,直立指引玉桩。
实在事前要想查清楚这些事情并不轻易,郭缜在伊洛上洲七十余载,外人只是能晓得洲中大抵,可想弄明白内里详细细节,还要将此通报出去,平常修士底子无此渠道。
本来似青阳上洲那般,便是玄修势弱,也有造物崛起承担守御之责,可郭缜又不喜造物,这便无人弥补上去,乃至于洲中到处缝隙。
那弟子道:“裴道修将之拓印了数份,令人分头送走。本身护送此中一份,正在往玉京方面送去。”
明校尉漫不经心道:“这家伙这么平静,还不抵挡,必定早有筹办,不过他另几路人不走正道,可没这么轻易归去,早有人在前面等着他们了,我们就不消多操心了。”
武倾墟沉声道:“郭缜以往或许是出于特别情由才把持洲中表里诸事,但是浊潮退去已久,廷上也曾留意伊洛之事,并发书提示要他重视分寸,他也是应下了,可现在看来,他倒是对付塞责,对此没有涓滴改过之意。”
而这七十余年,伊洛上洲并未再蒙受战乱不平,其他上洲皆是人丁数倍于浊潮之前,唯独伊洛上洲,人丁不过是多了三四千万,这何其好笑?钟廷执所谓保住,莫非便是此意么?”
他稍作考虑,道:“传命下去,便让郑象去策应一下他。”
首坐道人见此,便道:“既诸位廷执都是附和,那便革去郭缜伊洛上洲玄首之位,令他回转玄廷接管斥问。”
钟道人点首道:“做得好。”
过了一会儿,军卫带人出来,对他一抱拳,道:“校尉,没有甚么可疑的东西。”
陈廷执道:“此事一查便知,玉素廷执既然奉上,当不致有假。”
钟道人之言,倒是引来玉素道人嘲笑,他言道:“当初浊潮未起之时,伊洛上洲人丁八亿不足,浊潮过来,只余三亿不到之数。
裴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还是侧身让开了舱门。
明校尉咧嘴一笑,道:“我思疑你们与霜洲人勾搭,以是来查查呗。”
如果崇廷执还在,那他还能不顾脸皮,设法回驳此议,可光凭他和长孙道人两小我,倒是没能够做成此事了。
裴固皱眉道:“那便是没有证据了?”
这内里的记录可谓相称详确,列举了伊洛上洲这数十年来的缺弊,当然也不是一味指责,郭缜如果甚么功德都不做,那洲中早就沸反盈天了,这些东西看去还是公道可托的。
竺玄首摇了点头,没有说话,他向来秉承出世之道,自认做不好玄首,可做不好那就干脆不去做,任由洲中自行其事,而郭缜倒是到处要管,还没有管好,那就别怪别人拿住他的把柄了。
……
一声玉磬之声传来,倒是风道人先自敲动了玉磬。
那弟子躬身一礼,道:“弟子这便去关照郑师叔。”
这是一个可贵的好动静,裴固那边竟然寻到了霜洲人留下的那门传讯技艺。
玉素道人这时又道:“说及玄法,据我查证下来,伊洛上洲玄修被架空打压,最后只能四散而去,一洲之上,本该受我玄廷搀扶的玄修,竟是不到三百之数,恰好还承担了剿灭异神和对抗灵性生灵的重担,试问这又如何看顾的过来?”
可到最后,此路大半却乃是青阳上洲所筑,这是因为伊洛上洲延用着还是百年的构筑之法,直到青阳上洲筑路过半以后,伊洛上洲这边还未出得梭巡洲域。两州之差异,实在太大,这里郭缜当负其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