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辈有一个特性,那就是在没有切当掌控之前,是不会脱手的。
胡道人道:“好,很好。”
众弟子也道:“我等也是情愿一试。”
“嗯?”
他把李青禾叫来关照了几句,便就带了世人行至大台外。随后伸指一点,跟着一团白气涌动,白舟已是现于空位之上。
待高傲台退出来后,他急仓促持信来至丹山客馆。
胡道人一身灰布道袍,发须遮面,枯瘦的身影如枯树桩普通坐在原处,他见到张御,抬手一礼,道:“张巡护,有礼了,请坐。”
张御看向众弟子,道:“诸位呢?”
他归去执笔写了一封文书,而后出来递给那弟子,道:“尊驾可拿此物去往丹山客馆,找信上所言那位,他当会互助诸位的。”
……
胡道人目光紧紧盯着他,沉声道:“你再看一看。”
英颛安静道:“好,我随你走一趟。”
这对于他们这些自认很难攀登上境的修士来讲,还是极有吸引力的,至于忍耐孤单,那则是小事了。
胡道人微怔,虽不以为另有人有此缘法,但这个面子倒是要给的,便道:“也好。”
奎宿地星地下驰道以内,一驾驰车正往掖崖州这处过来。
李青禾想了想,卫氏军如果在的话,那还能从那边抽调人手,可现在卫氏军也是随军远征,尚还没有归返,不过这时他倒是想到一人,这位或许能帮上忙,因而道:“尊驾请稍等半晌。”
众弟子在大厅以内等了一会儿,便见张御自外走入出去,他们这些人不是来自东庭,就是来自青阳,以往也都是俱是见过张御的,赶紧站起见礼。
他现在也很欢畅,对着张御慎重一礼,道:“多谢张巡护了。”
张御看向他道:“既然如此,余下弟子又何妨再给他们一个机遇。”
正思考时,有一名青阳玄府弟子猎奇问道:“白师兄,我听那几位师兄言,白师兄之前曾和张玄正在一处修道?”
以往他也不是没有找到过与他合缘的弟子,但是一听要在此坐观数十上百载,便就又打了退堂鼓。而情愿投到他门下的,恰好又分歧缘,现现在终究寻到一个合意的了。
胡道人言道:“你到近前来。”
李青禾号召了这名弟子,并道:“尊驾晚来了一步,先生一刻之前驾舟出外,现在怕已是追不上了。”
又有一名弟子凑过来,夸耀般说道:“这位师兄不晓得吧,以往在东庭玄府当中时,白师兄与张玄首,嗯,也就是张玄正曾是以双秀并称的。”
而就在他拜别以后没有多久,左道人派出求援的那名弟子也恰是找了过来。
他遵循着信上指导,行有半个夏时,终是来至西侧一坐位于山岳之下馆阁之前。
当然,这般资质横溢的人并不止一例,正如他现下要去面见的那一名。
徐少安怔了一下,随即狂喜起来,连连点头道:“情愿情愿,弟子徐少安,愿拜尊者为师!”说话之间,他俯身对座上大礼一拜。
他赶紧回有一礼,而后手札递上,道:“我受张巡护身边的青禾小郎指导而来,找一名住在其间的英先生。”
徐少安低头看了看,见这甲片光滑一片,甚么字都没有,他有些茫然,游移道:“这,这上面无字啊。”
徐少安微微有些慌,他再看了两眼,道:“这,这,弟子痴顽,未曾从上面看出甚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