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岳回过礼后,又问道:“项主事,但是张玄首已是到了么?”
待看了下来,贰心中也是赞叹,道:“好大的手笔。”
店家笑走了上来,道:“客人好目光,这是我一名玉京来的教员匠亲手做的,每月也不过能做三个,客人手中拿的就是最后一个了。”
闵公不由点头,对杨珏更是高看了一眼。
闵公道:“玄廷既然遣了这位来当玄首,自也是有玄廷的事理的,我等凡俗之辈就不要随便妄评了。再说,玄首之所为,自有玄正督正,也不是我们的该多管的。”
杨珏对于交托事件没有任何刁难,故他也是投桃报李,情愿扶他一扶。
都护府本就有很多玄府的修道人,现在又有很多外来的修士到此,故是这些店家对他问话也是不奇,有问必答,态度都非常天然。
闵公疑道:“张先生?”
这时他走入了一家竹器店中,看到门前挂着一枚朱红色的穗结,望去非常精美新奇,非常讨喜,他赞道:“妙技术。”
杨珏也未推让,接过名柬,拱手道:“那就多谢闵公了。”他又道:“对了,闵公,这里三幅图卷,是张先生叮咛送来要让闵公一观的。”
店家忿忿道:“这几年来总有很多土著部族自本地迁过来,你说他们好好筹议,我东廷都护府也不是容不下他们,可他们从没这个设法,上来就想着杀烧劫掠,这很多背后都有附身的异神作怪。
飞舟泊台之上,银灰色的飞舟之高低来一个年青修士,他身着一身竹青色缀银边道袍,面庞刚硬,有若刀削,两目凌厉有神。
不过他面上没有表示出甚么,上来态度驯良的行有一礼,道:“这位便是崔玄正了吧?鄙人项淳,受张玄首之命担负玄府主事,不知崔玄正到来,我们未能远迎,失礼之处,还望玄正不要见怪。”
可我天夏岂是这些异神能欺辱的?玄府的上修们抓到这些异神后,都会拉到广场上公开措置,这事少见,一年也就能见到一两回。客人稍后无妨去看看。”
年青修士点头道:“做得好,这些异神敢犯我天夏国土,都是该死。不过店家有句说错了,”他改正道:“现在该叫东庭府洲,而不是叫东庭都护府了。”
店家笑道:“这技术别处可见不到,客人买归去绝对不会亏损。”
要晓得之前那位东庭姬镇守的事情,他但是记得很清清楚楚,这位最后但是投入了大浑沌当中的,难说这位甚么时候一个把持不住,也是投入此中,而其身为玄正,那所形成的粉碎将是更大。
他没有去乘坐驻台上的造物车马,也不去发挥法力掩蔽雨幕,而是从星袋中取出一柄油纸伞撑开,就迈入雨幕当中。
年青修士辨了一下,药囊内里摆放了多种药末,但是按必然的比例调和,有提神醒脑之用,对于修士也有必然好处,明显店家常常做修道人的买卖,以是才有这等的东西,他也是接了过来,道:“店家故意了。”
……
“措置异神?”
坐鄙人首的柳奉全道:“张先生便是玄府张玄首。”
年青修士沉吟道:“有些贵了。”
他推开窗户,看着远处薄雾掩映当中的安山山脉,气度顿时为之一阔,他抚须言道:“看来这位张玄首是想有一番高文为的。”
在出了泊台后,他站在琉璃覆棚的驻台下向外看了一眼,见有淅淅沥沥的细雨正飘落下来,玉石大道上已是湿漉漉一片,看去雨势另有越来越大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