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道:“听道友说,此次守正共是得有两位,不知另一名是谁?”
戴恭瀚这时向钟廷执问道:“钟廷执既然有此发起,却不知属意那个呢?”
他拿出一枚玉符,往一下抛,此符落至光气长河当中,就飘至大家座上,世人拿了过来一看,有人悄悄点头,有人则是面无神采。
世人考虑下来,不觉点头。
钟廷执道:“钟某保举一人,乃是梅商梅道友。”
陈廷执抚须点头,道:“钟廷执之言倒也符合实际,也并无不成。”
钟廷执缓声道:“钟某已是说过,恐是引得诸洲玄首非议。”
玉素道人现在也未反对。因为在他看来,现在的情势,再立一守正也是有需求的,钟廷执并非是胡乱发起,而是看准机会,以为玄廷确然有此需求才是提出的。
张守正既是守正,又为玄首,那么此一功可嘉张守正守正之功,同时也可嘉其玄首镇守之功。”
上宸天前次费经心秘密令他们将清天星盘用去,如果此次一旦入侵,可不是那么简朴的,多一个守正护持也无不成。
时候转眼到了四月,在月中的玄廷廷议之上,诸廷执方始将噜苏事情说过,便即又提到关于张御这一次建功该当如何嘉奖之事。
首坐道人见无人有异,道:“那此事便如此定下。”
玉素道人一敲玉磬,在坐上发声言道:“张守正之言,颇合道理,四大府洲负有开辟进取之责,岂能因循保守?此番功劳当是论在玄首之职上。”
风道人这时敲了一下玉磬,站起言道:“我就此事问过张守正,他却有一言在此,还请首执和诸位廷执过目。”
武倾墟先是在坐上言道:“武某已是将那两名异神的气机检察过了,又是去往那处金宫查验了一番,这异神确为前纪元之主宰,其族鼎盛之时,也是占有了表里层界,若得规复,并唤醒更古之异神,确对我是一威胁。
他说完以后,场中一下沉默下来,随后一个声音不出料想的响起道:“钟廷执,你这话不对。”
首坐道人这时道:“好了,两位重视分寸,不管是朱玄尊还是梅玄尊,既已归回天夏,便为同道,我辈不当有疑,而后也不必再说。”
首坐道人点了点头,他看向世人,道:“诸位廷执可另有甚么建言么?”
实在大多数廷执对此都没有甚么太多定见。因为不管是梅商也好,朱凤也罢,这两个即便做了守正,也并非如张御普通是常摄,就算有甚么不当,他们也能够随时将二人的名位收回,还是在玄廷节制之下的,出不了甚么大乱子。
因诸议皆定,场中磬钟一敲,诸廷执相互执礼以后,便各自散去。
道童领命而去。
首坐道人道:“张守正此言,诸位廷执如何看?”
钟廷执这时与崇廷执互换了一个眼神,便对上方一礼,道:“首执,诸位廷执,经过张守正此事,可见我天夏内层另有很多埋没冬眠的异神神怪。
钟廷执面上无甚神采的看畴昔,便见晁焕坐在坐上,冲着他言道:“如果张守正此次是在别处剿除这异神,那自是无话可说,可此番倒是在东庭行事的,而东庭乃是张守正镇守之地,他断根自家辖界之下的祸害,如何能不算在玄首镇功之上呢?”
世人都不吭声,俱是在那边等着下文。
……
这个决定是最好,既不至把张御的功绩抬的太高,也不至于不承认其镇守之功,还能略加安抚其他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