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恰是许成通带来的四名弟子之一,只是暂还未曾修炼到元神照影的层次,在他看来,其间诸道,又有谁比得过现在在道居以内坐观的那位张巡护呢?
玉航上人分开法坛后,便见到了等鄙人面的黄孟桓,他语声暖和道:“黄道友,你一身道业不俗,今番既来此,也当上前宣讲,让诸道知你本领,今后也好扬法宏道。”
而他们在议论之际,此中有一名年青弟子也是混在他们当中,他面上拥戴诸弟子所言,但是心中倒是不屑一顾。
张御听了大半天的道音,因他早有所得,也并不筹算采取此中之意,以是对别人来讲非常高深的事理,在他听来倒是索然有趣,乃至另有些嫌弃。
黄孟恒想了想,道:“前辈说得是,”他又苦笑一声,“只是本日前辈讲法以后,怕是这两日再无人肯上去法坛了,前辈也请给长辈留几分颜面,宽大几日,长辈待晚些时候再上吧。”
但是题目在于,如欲登台之人,都需颠末守坛之人一关,你要没有几分本领,谁又会让你上去平空污人耳目呢?
那门人道:“师兄过分谨慎了吧,有玉航上人庇佑,师兄还在担忧甚么?”
……
这也不是他对张御自觉崇拜,而是他并不清楚玉航畴昔所立之功,也就没有甚么直观印象。
但他也是清楚,玉航为了还他师门情面,说不定反还乐意看到有人过来寻他,那样才好脱手互助,以是必定是不会答应他就这么一向坐看下去的。
玉航上人作为今番道会之东主,自不会让局面如此对峙下去,到了第四天,他便唤了一名自家弟子上去讲法,算了将番论法承接了下去。
顾道人一笑,道:“那贫道明日聆听道友高超了。”说着,对他打一个顿首,便转成分开了此地。
而在他们拜别以后,场中诸多年青弟子一下轻松下来。
而一些修为不敷倒是故意上去尝试,能与玉航比较一番,哪怕只是反例,他们也是情愿的啊。
不过想来也是,其人已明二元,若再了然此理,那想必也不必在此境当中蹉跎,直接成绩玄尊便可。
他立即站了起来,往外走去,出门以后,却见一名长身玉立的修道人站在那边,恰是方才下台讲法的玉航上人的弟子,他忙是一个顿首,道:“原是顾道友到访,有礼了。”
玉航上人笑了笑,不再说话,从他身边畴昔,几步以后,便没入了一片灿灿云光当中。
那弟子听到,心中一动,他旁敲侧击了几句,差未几已是肯定,此人就是那黄孟桓,心中忖道:“需得将此事前去奉告许执事。”
他想了想,状若偶然道:“唉,也不知明日会是何人上坛讲法?”
那门人想了想,道:“师兄说得也有几分事理。”
而这位,恰是来提示他的。
上一回,他本想让高芝音做一做那磨剑之石,但是其人气力委实平常,实不敷以让他祭出剑刃。而这一次,当能一试锋芒了。
黄孟桓暗叹一声,前几天固然应下玉航上人情愿上坛讲法,可他本意倒是想持续迟延下去。
这话一出,诸弟子都忍不住收回惊呼之声。
现在盛日峰上,跟着讲道已毕,玉航上人已是从法坛之上退了下去。
在玉航上人以后,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该轮到那黄孟桓下台讲道了。
黄孟桓看向法坛方向,捋须言道:“我料下来几日当不会再有人上场,你再往远处去探查一番,别只盯着法坛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