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石阶,殷廷允与殷廷修面色如常,殷绮只是有些气喘,最为壮硕的殷廷岳却俄然有力瘫倒在一旁,“我不可了,这个月已经辟谷三次,每天还让我们走这么大段路。二哥,你去奉告易先生,我殷廷岳无能,不想做术师了。”
殷绮昂首看着易先生,道:“这世上之事,总要先极力一试,才好谈放弃二字。先生放心,这一年里我定会竭尽尽力,毫不孤负您的种植。”
终究,它飞进了一处狭长的院子,停在一株柳树上。进门时,殷绮重视到,院门口挂着一副木牌,上面写着一个“人”字,不知何意。
殷绮见了这一出闹剧,心中感慨修习术法的艰巨。即便身为灵徒,如果在修习过程中不能精进,如殷廷岳如许,只怕迟早会被淘汰出来。
瞥见兄妹二人过来,殷廷允浅笑点头,殷廷岳则朗声叫道:“三哥!”认出殷绮后,又非常镇静地喊了句:“五妹,好久不见。”
“待会儿见了易先生,不管他说甚么,做甚么,你都不要惶恐,泰然处之便可。”殷廷修边走边道。
见他决计提示,殷绮问道:“易先生很峻厉吗?”
说完,二人已至门前。与殷绮设想中的分歧,易先生的寓所不过是间草庐,四周用竹子围起,院内杂草丛生,正中的石子小径也坑坑洼洼。走进院子,只见门前的一条长登上坐着一个须发混乱,干瘪枯瘦的老头。他穿戴一身皱巴巴的灰色长袍,手里正把玩一根竹笛。
过了青鸾阁,阵势渐高,石板路变成了石阶。与园林那处相反,这里右边只要高墙,左边才建有院落。
四人沿着石板路一起向东,刚开端摆布两侧皆是灰白的院墙,每隔一段绘有一只猛虎。院子里时不时传来呼喝声和人的哀嚎。殷绮晓得,这里便是神虎堂了。她不由得想起杨成,只怕今后不免会碰到他。
再往前,北侧已无院落,一道高墙将东院与内里的树林分开开。南侧则是一处园林,一样以高墙围起,只能看到矗立的树木和一栋三层的阁楼。
殷绮不晓得将会产生甚么,心中有些惊骇,但想起殷廷修的叮嘱,还是极力保持着安静淡然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