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一群万马庄弟子也都个个东倒西歪,躺在了船上。
“神仙啊。”梢公看着江面上那人这般神通,喊了一声,忙跪地叩首。
两人比武,身后黑衣红衣两拨人剑拔弩张,苦了无辜的陆幽,这才刚出门,就赶上了江湖火并,这趟镖真的不好走啊,若不是只能活到三十岁,陆幽立马就打道回府了。
不等半晌,红衣人群中冲出一小子,扒拉开红衣人群,坐在了当中白面墨客身边,难堪笑道:“内里太冷,来借借光。”
面色蜡黄泛白的病秧子却个话唠,语气平平道:“万马庄黑风堂本就是世仇,积怨难明,本日赶上,如何能罢休,我且去了。”
帮手的一个肥胖梢公跳了出来,眉头一蹙,拦住道:“朱师叔,大可不必,这些人本日一死,今后翅膀必来清查,到时候惹一身骚,反倒费事,不如就让他们中毒而亡,落个死无对证。”
梢公抚须一笑,跳将上来,一脚踩在胡行丙的脑袋上。“万马庄黑风堂,名号亮的很,却都是打家劫舍的匪贼活动,我朱家声流,告终你们这些打家劫舍的败类。”
朱红袍子白叟昂首看了一眼,笔锋一点,落在陆幽肩头,陆幽只觉势大力沉,幸亏在船上砍了万马庄黑风堂的两人,很有根柢,方才站稳。
陆幽理了理头上斗笠,扑进娘亲度量,坏笑说道:“你再说我就回家吃奶。”
虽说是强盗,但跟镇上住民也能调和相处,只因镇上住民承诺他们上供,匪盗每隔一月便来镇上一次,收取岁银,逢年过节,镇上住民还捡一些女孩送去供他们吃苦,这些女孩都是被父母卖进青楼倡寮的风尘女子。
八字胡精瘦老头咧嘴一笑。“嘿,万八里,当真觉得我黑风堂怕你万马庄不成,给这销魂江再填几条性命,也算我胡行丙一桩子功德。”
“好主张。”梢公赞了一嗓子,走进那边看书的少年,皱眉道:“小子,你也是他们翅膀么。”
万八里咧嘴一笑。“兵不厌诈,你使得我也使得。”
张屠户婆娘拧了乖儿子的耳朵,笑的花枝乱颤,哭的稀里哗啦,陆幽安抚几句,抚了抚背上的杀猪刀,渐行渐远。
大哥啊,这是存亡相搏,不是过家家,你倒是义薄云天,也不能让人家也傻愣愣跟你硬碰硬吧,陆幽心道:“枉你还是江湖熟行。”
山净水秀,百姓安居乐业,这清风镇坐落在销魂江一侧,街上行人来交常常好不热烈,进了镇子,将那艘渡船卖了,调换了几两银子,拿出一半打发了替他拖船的役工,一番探听,陆幽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抵。
梢公蹙眉看了几眼,纵身跳入江中,几个鱼贯,已在十步以外。
“这么宽的江,我如何畴昔啊。”
至于朱门之事,听到这里已经体味的七七八八,定是那万马庄黑风堂惹不起朱门,但又怕断了吃食,故而才出此下策,镇上百姓早被这两伙匪盗扰怕了,有这类功德当然一万个承诺。
朱红袍子白叟皱眉,打量一番指了指远处的几个一样身着红袍的男人。“去那列队。”
更奇绝的是黑风堂万马庄两伙匪盗并非一月收两次岁供,而是单月归万马庄收,双月则是黑风堂。
小二哥心机活泛,忙道:“客长,我们清风镇奇闻异事多了去了,下至十里八乡的家长里短,上至帝王将相的万世功劳,您要听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