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须时候,已到陆幽,近前抱拳笑道:“弟子陆幽……”
不消半晌,到了一处开阔地,尽是弱冠之年的小子,个个意气风发,高冠博带,桀骜不驯之情溢于言表。
陆幽心中不悦,难堪笑道:“陆幽。”
这话一出,妙龄少女掩嘴兀自耻笑道:“本来你这么没皮没脸,我还当你是甚么大豪杰大豪杰呢,到头来要走后门。”
这倒是,陆幽心中欲望落空,记起闲事道:“你们玄武门是在招弟子和杂役么。”
“那也是走后门的大豪杰。”妙龄少女一心贬低陆幽,以解先前被戏耍的心头之恨。
膀大腰圆男人笑道:“妹子,事无大小,都是为我玄武门做事,你这牢骚如果让徒弟闻声了,又要让你抄书啦。”
膀大腰圆男人正欲纷说,却被妙龄少女拦住,妙龄少女抢道:“如何,你也是来入玄武门的么。”
看了一阵,猎奇问道:“你在干甚么。”
连坐三个时候,不见猜想的剑仙,陆幽心中气恼,莫非前一世的影象都是哄人的么,这些玄门不都是个个如谪神仙,上天上天,腾云驾雾,脱手万两黄金,取人脑袋如同探囊取物。
至于腾云驾雾,御剑飞翔,那是大大不能的,如玄武门最强者当属玄武门门主,曾经有幸远远瞧过一眼,抬脚能一跃百丈,身轻如燕,屈指可飞沙走石,百步杀人。
赵禹城看了一眼道:“陆兄,你在这边列队,我和小婉师妹另有其他要务,待会你来寻我们。”
老者斜火线立着一人,弱冠之年,面色冷傲,负手在后,赵禹城金小婉两人又对着这年青人施礼,这弱冠之年的冷傲青年皱眉挥手,极不耐烦。
朱门弟子一愣,不解道:“甚么人?”
“入门修行,是大事,不成儿戏,师妹你莫要误人前程。”男人正色道:“公子,这资质出色与否,要接受我师叔评判,你且去尝尝,如若资质不佳,做杂役也可。”
金小婉气的吹胡子瞪眼,恨不得一剑成果了这小子。
赵禹城金小婉也不气恼,点头款身拜别了另一桌案前,想是兜揽杂役。
他嘴上说,身上行动也不慢,忙跑到女子一桌大喇喇坐下,镇静道:“女侠,你们是玄武门的弟子?”
“冤枉,我自垂钓,其别人不睬,就你问我,是你志愿中计的。”陆幽苦着脸道:“这可怪不得我。”
妙龄少女吐了吐舌头,败兴道:“晓得啦晓得啦,师兄你倒是想得开。”
饭毕后三人结伴随行,一起上赵禹城也不讳饰,将玄武门说了个大抵,这玄武门每三年开山收徒,杂役三千,弟子不过百,皆是人中龙凤,资质出色,不乏自小修行者,入门时已才气扛千斤,驰驱如豺狼,气势惊人。
陆幽昂首一笑。“当然是垂钓。”
妙龄少女自顾活力了一阵,便觉无聊,忽的扭头瞥见邻桌小子手里拿着一根细线上高低下,心道此人有病么。
这小子还真平了万马庄和黑风堂,朱翠翠心中暗喜,催问道:“那别人呢,如何不见人影。”
“正有此意。”陆幽嘲笑道:“这弟子和杂役有何辨别。”
“这不就钓上来了么。”陆幽收起细线,嘿笑道:“鱼还会说话。”
落花成心,流水无情,这人间的豪情就是如此奇妙,只可惜陆幽不知。
将讣告拿了出来,朱翠翠一把接过,逐字逐句阅了一遍。“好你个臭小子,做功德不留名么,充甚么豪杰豪杰。”将讣告丢在地上,一颗心儿却在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