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王仆诚欲哭无泪,大为不解道:“陆公子,你好端端的引它来做甚么,其别人躲都来不及呢。”
没想到这小子恁是短长,他们不是敌手,是故又想了一计,嚷嚷道:“王仆诚,你不是短长吗,你站着我们十小我打你,如果输了,就叫爷爷。”
“不可啦,陆公子,快救我。”王仆诚展转到古松下,两眼如泉涌,手舞足蹈,恨不得变成猢狲,一溜烟上树,但现在双腿软如烂泥,那里另有力量。
山上吃了一顿,陆幽看了会书,便躺下了,王仆诚偷看了几眼,唯有单独坐在灯前苦读,这几****已经能单独看懂修行提要,且几次背诵,一字不落。
王仆诚看了一阵,方才确认这猛虎已死,松了口气,牙齿咯咯作响,上前踢了几脚,出了几口恶气,回身连滚带爬,到了柴捆前背起就跑。
陆幽心一狠,皱眉道:“本日存亡全凭你本领了,若你死了,我挖个大坑将你葬了,也算无量功德。”
陆幽见这憨货三句不离劈柴,心中无法,咬了一口柳条问道:“你莫非一辈子就在这山上劈柴火么。”
陆幽笑道:“我是用心引那野兽来的,这几日在山上转悠,早就瞧见这只野兽四周盘桓。”
自从上了玄武门,每日三餐有了下落,王仆诚就未曾想过将来,是以被人问起一时哑然,呆立一阵忽的眼圈微红道:“我此人又笨又蠢,做不得甚么大事,在这山上能吃上饭就是天大的造化,其他不敢想了。”
王仆诚忙摸了眼泪,支支吾吾道:“陆公子,我……是不是很让你绝望。”
陆幽皱眉,王仆诚急道:“你别不信,是真的。”他一回身回了原地,憨笑道:“你们再来一遍。”
这几日陆幽事事说一半留一半,只怕这厮玄力有成以后又改头换面,成了大恶人,不过现在危难之际,能以死相救,可见这小子心性纯良,绝非作伪,倒也不必忧心。
王仆诚一愣,眼一睁,见这猛虎已死僵,忙爬起来躲在陆幽身后,痴痴问道:“死了么。”
“陆公子,明天劈的柴火比我常日里三天都多,照此下去,我一小我也能赡养玄武门的烧柴了。”王仆诚抹了额头汗水,喜逐颜开。
一起上两人无言,陆幽气闷此人怯懦如鼠,王仆诚惴惴跟在陆幽身后,双颊红热,想起先前表示也惭愧的不敢说话。
至此王仆诚白日劈柴,夜晚修行,半月一纵即逝,修行不见长进,每日劈柴却多了很多,陆幽看在眼里,也不说破。
说也说不通,只能尝尝看了,陆幽纵身掠上一颗古松,望着下方道:“仆诚兄弟,对不住啦。”
这些人前些日子吃了陆幽和王仆诚的亏,心中本自有气,今早王仆诚前来,要一个打十个,世人本想有这功德那有不找回面子的事理,当下承诺,出门后却被揍了个鼻青脸肿。
猛虎惨呼一声,打了个颤,已自了无生息,陆幽落在一旁,气恼踢了一脚王仆诚。
“死你个大头鬼,你才死了。”陆幽气恼此人一无是处,骂了一句,回身劈手背起两垛柴火单独去了。
第二日一醒,不见王仆诚人影,陆幽心想大抵是砍柴去了,既然他偶然修行,也不强求他了,起家踱出房间,忽听的院外喧华声音。
王仆诚憨傻,不分利弊承诺,没想这十人一脱手,都被王仆诚给弹了归去,此人站着浑似一块钢铁,打也打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