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仆诚正自站在屋中惊奇不定,天涯忽的一阵炸雷,一道声响紧随落下。“王仆诚,速去摩云观,摧毁那口铜钟。”
王仆诚一时不知所措,哪知韩铭也跟着跪地,大气不敢喘,他扭头瞧向陆幽乞助。
不过一炷香工夫,王仆诚瞧见一座大庙立在山坡,纵身落下,韩铭忙跪隧道:“神仙,这就是摩云观了。”
老道去了,王仆诚回身复又单臂抓起韩铭,纵身回了村庄,天空放晴,村民无不欣喜。
韩铭一瞧,面前竟有万象奔腾,不由更是坚信不疑,忙跪地连叩首道:“神仙……神仙……”
韩铭唯有望天兴叹,不知何如,双膝一软,跪在韩奎身边,男儿落泪。“是我没用,是我没用,只要一身蛮力不能济事……”
大钟经此一拳,久久不能发声,王仆诚罢手,双目赤红,如牛喘气,正自惊奇,忽的一声震天巨响高傲钟传出,大钟自顶部裂隙呈现,裂成两半,满身金黄不见踪迹。
李云峰却单独留下,瞧着王仆诚,面色不善,那边韩芸妆忙东忙西,喜不自禁,并未发觉。
陆幽苦笑,那老道歪嘴斜眼,在此地祸害百姓,死不敷惜,但那口大钟来源不明,这等玄物不似平常,这老道必有背景,放走这老道,只怕老道找来帮手,又要难堪了,至于李云峰,只怕他因爱生恨,遁入歪道。
陆幽上前扶起二人道:“此乃天佑,非他之功,二位要谢就谢老天吧,不过有一事鄙人很抱愧。”
王仆诚大喜,惊叫道:“是陆公子,是陆公子……”他仓猝出屋,瞧着门外怔怔三人急道:“摩云观在那里。”
陆幽心知,那老道大钟已碎,想要再作歹只怕故意有力,安慰一番以后,村民纷繁去了。
王仆诚一心要破去大钟,不闻不问,单臂发力,如万象奔腾之力自手臂奔涌而出,钟槌乃是由楠木制成,由铁皮包匝,现在兀自收回微响,不过几个眨眼,爆裂开来,炸成木屑,四散飞溅,将亭子戳成洞穴。
王仆诚见对方跪地告饶,一挥手道:“滚吧。”
斜眼歪嘴老道痴痴望着王仆诚,一时傻了,听得王仆诚谩骂,一回神忙道:“饶了小的吧,神仙饶了小的吧。”
本来克日田中作物即将收成,倘若这般瓢泼大雨落下是祸非福,落上天里,只怕作物尽被雨水打碎,一年收成转眼便无。
正值此时,一声钟响,天涯隐雷滚滚作响,陆幽昂首谛视,双目如电,透过屋顶,直冲云霄,刺入黑云当中。
只是村民谢过以后,想起彻夜事情来,不由后怕起来,本日度过此劫,但惹下天怒,只怕今后还会有天劫,也都闷闷不乐。
歪嘴斜眼老道一番说辞,这端坐老道一拍桌案怒道:“竟有人坏我灵道人功德,毁我宝贝,我倒要瞧瞧这小子是不是三头六臂。”
村民庄稼保住,喜不自禁,想起星空声响,纷繁前来跪谢王仆诚,韩铭也将所见说的天花乱坠,王仆诚面皮薄,难堪莫名。
见王仆诚返来,韩韩芸妆忙上前拉住其手喜道:“晴和了,晴和了。”
韩奎不明其意,陆幽转头苦笑道:“只怕你们得补屋顶了。”
进门之人恰是那歪嘴斜眼老道,被人扫了兴趣,端坐老道骂了一通,喝退女子,皱眉道:“你且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