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莫要逞强。”
曲滔冷冷斜睨两人一眼,持续朝地上那人走去。
“咔嚓……咔嚓……”
街道沉寂,初升的大日晖映下本该有暖意,但此时曲滔的作为,倒是让王甫与那中年人感觉浑身发冷。
昏倒当中的那人身子猛地一颤,接着就不转动了,但另有呼吸,明显并没死。
“停止!”
中年人只来得及说着这么一句,就赶快提剑刺出,软剑颤栗,轨迹让人捉摸不透,似毒蛇探头,信子就是蹿出剑身半尺的剑芒。
两条腿上的骨头已经被踩成粉碎,便是血肉都成了肉泥,曲滔的鞋子上尽是碎屑,看起来怪恶心的。
碎裂的脚踝溢出鲜血,血水又顺着青石板分散开,染红一片。
“当!”
曲滔没有被拉动,而是是再度伸出脚,在其两处膀子上踏下。
“婶子,你先等等,侄儿将这些残余措置完了就出去。”
柴刀一顿,曲滔劈砍的势头往一旁偏了些许,只是将中年人肩头给削掉了一块血肉。
血染前襟,中年人胸前被柴刀的刀芒切开一道长长的口儿,几可见骨,鲜血顿时染红半个身子。
“呃……”
此时说话之人已来到跟前,曲滔看了眼,便收刀而立。
当街杀人,让人惶恐。
刚才沈氏来劝,他有那么一刹时心软,但想起此人在曲婵脸上留下的指印,便又满腔肝火。
“狗仗人势,若我小叔并未受伤,你可敢来此冒昧?”
“少爷,这小我……”中年人开口。
又是一脚踩下,另一只脚踝也被踏的粉碎。
“咔嚓……”
听到动静的沈氏再也按耐不住,强忍着恶心和惊骇,上前拉起曲滔的手,要将他拉进铺面。
可惜他碰到的曲直滔,一个不能以常理度之的人。
赶快抽剑急退,手中剑转刺为砍,荧光包裹剑身,剑芒吞吐不定。
“啊!”
曲滔举刀便要斩下。
“本日既然来此辱我婶子,那就别走了,一道留下吧。”
沈氏张口欲言,却终究一叹。
寒光一闪,竟是比另一柄软剑更快。
“咔嚓……”
他将山鹿抗进铺子,见婶子一脸担忧之色,便安抚道:“婶子莫慌,我去去就回,不会有事。”
“咔嚓!”
“他们该杀!”
此人凶险,是早有筹办。
“呲啦!”
“咕叽……”
剑身再一次被架住,剑芒与刀芒碰撞,激起荧光,当刀身触及在一起之时,更是火星四溅,柴刀锋锐,直接切入剑身,斩出一个豁口。
曲滔声音冷酷,看向王甫的眼神也不带半点豪情,拎着柴刀朝其走去。
彭正盯着曲滔,再度开口:“为何要在此杀人?”
“当!”
“咔嚓!”
来人是镇首麾下的,当街杀人是犯了律,如果挡着镇首的人面前再杀人,那就是放肆了。
曲滔稍怔,倒是点点头。
竟是另一柄软剑。
“彭正叔,你要为小侄做主啊,我的人都被这个狂徒给杀了。”王甫见此人呈现,赶快出声叫屈来。
第二柄软剑一触即断。
王甫面色乌青,阴沉着脸看着两人拜别的背影,正在这时,那被曲滔踩断五肢的男人悠悠转醒,被剧痛一激,便扯开嗓子哀嚎。
此人但是锻腑阶的武者,是最为靠近元根境之人,这类人物,在全部九溪镇也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