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朝开端进入另一个君主期间,“怀宜之变”也垂垂被人忘记,淹没在汗青的尘凡中,但是它留下的热诚却因梁朝每年进献给蛮夷的大量美女珠玉而更加清楚......
侯良玉等大将率骑五万前去阻击,中伏而死,五万骑全数淹没。蛮夷军队士气畅旺,乘胜追击,一起摈除穆宗至怀宜,隔日则完整包抄怀宜之地。
且说梁朝雄师出镇谷关,过宁来城,至宣化府。连日风雨,汛情汹汹,门路滑泞,盘曲难行,不时传出车翻马伤之事,声气愈急。
此役梁军死伤殆尽,国君被辱,大臣被俘,诸将被杀,骡马二十余万,衣甲兵器,大量辎重尽为北寇所得,元气大伤,史称“怀宜之变”。
三月后,脱勒承诺梁朝放回穆宗,但是逼迫穆宗签订和约,割让北方三州之地,年年进贡称臣,遣皇子为质,献公主为姻,不得侵犯北境。
瑞王萧鍇为了护住穆宗,冒死杀敌,身中数箭,悲壮战死,太师尚书等重臣亦战死。陈哲逃窜时被惊马踩死,终得报应,梁穆宗面如土色,浑身血污,卑如丧犬,不久被俘。
侯良玉点齐兵马,束装待发,但是天子的亲信寺人陈哲现在却力劝萧瑜亲征。朴重英年,意气风发的梁穆宗萧瑜,很有一股安邦定国的大志壮志,愿效仿先人梁□□萧烈,南征北战,克定四方,功盖千秋,遂下命,御驾亲征,二日即行,事出匆急,举朝震骇。
穆宗无法,只得从命。可叹一朝天子,享尽繁华,风景无穷,然宠任奸佞,毫无军谋,大败而俘,沦为阶囚,如此境遇,实则心伤。
梁师刚到了都城门,庆王萧禩(萧瑜叔父)率一干人等伏阙恳留,奏请萧瑜收回成命,停止亲征,然帝不允。庆王望着一起浩浩大荡的王师,涕泗横流,仰天长叹,“仓促行事,无一紧密,吾大梁必遭大变。”
而后夏冬瓜代,日月更迭,待到景熙九年蒲月之时,脱勒部族愈发强大,马肥粮足,气力昌隆,北漠尽归其麾下,兵锋所指,莫不堪之。
现在大梁军队虽不敷二十万,士气低糜,军心涣散,但尚另有一搏之力。然脱勒工于心计,用心遣使诈和,并主动撤离,以麻痹梁军。穆宗不疑有诈,遣秦佐草拟圣旨媾和。
翌日,王师撤至康安县,还未休整,蛮夷雄师追至,脱勒下命四周击之,众臣仓猝护着穆宗撤离,且战且退。
而另一边,脱勒为人狡猾,很有策画,他率部佯避,冒充崩溃,诱师深切,以逸待劳。
王师行至同仁,未遇抵当,陈哲登车,面见穆宗,大喜道,“北贼脱勒见陛下天威,望而生畏,早已崩溃千里。陛下乃真龙天子,四海臣服,莫敢冒昧。”穆宗萧瑜闻言,更是大失警戒,疏于防备。
少顷,宫中警钟大鸣,诏令一起出了文宣门,群臣星夜入宫,听受遗命。
基于此,脱勒更加娇纵,不成一世,觊觎大梁美女金银,屯兵边陲,意欲南下,与安享承平的大梁王朝一较高低。
动静传回梁朝,一片哀嚎,疆场上无数白骨,无人埋葬,多少百姓家中平增孀妇怜子,都道一帝功成,万骨枯,但是一役大败,何止万骨枯朽!
随驾诸臣见此窘境,连连上章,要求圣上折返,从长计议,岂料天子大怒,强命行军,统统军政事件皆由寺人陈哲专断,随征文武大臣不得干预,违令者斩,导致军内自相惊乱,未至驻营,兵已乏粮,马已困顿,弃甲胄,遗战戈,一起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