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三天...实在是...”,萧暄颇感难堪。
“你有些甚?说来听听。”萧暄点了点头,又问道。
赵安见状,明白小爷是要在这吃浑沌了,可现下没了坐位,怎生是好?不会叫小爷也如那些个寒微布衣般,蹲在街头吃,那成何体统,的确失了皇家颜面。
萧暄拭了拭额头上排泄的滴滴汗珠,趁着空地,四下张望,前面平乐坊口儿上有个卖汤食的小哥,身边横放着两条担子,前面挤了几条板凳小桌,坐着身穿麻布衣服,正大快朵颐的浅显百姓,极其简朴的路边摊子。
“好吧,但是吃完后,你得老诚恳实跟我归去,不准在街上乱逛了”,红衣女子眼底尽是宠嬖,伸出一根翠绿指,轻点了少女光滑白洁的额头。
“赵安,萧风,你二人随我去坊间逛逛,萧雷回府去报个信吧”,萧暄现下心急如焚,难以静下心来思虑,这般暴躁,还不如去百姓中间找找答案,也许能获得开导。
“爷,你渴了没?要不咱找个地歇歇脚”,赵安紧紧跟在萧暄前面,四下推攘,唯恐世子在麋集的人群磕着碰到。
不一小会,馄饨出锅,其包捏讲究,呈元宝形,皮薄馅嫩,很有卖相,调料未几,却暗香四溢,让人食欲大开。
言讫,无尘持续捣鼓先前的药罐,不再理睬愣住的萧暄。
这小哥听着这清澈稚音,高低打量几眼,虽摸不清萧暄甚么来路,但见得端倪漂亮,举止有度,极是养眼,只端端立在他面前,那华贵之气便把那络绎不断的行人都比了下去,禁不住弓下身子,内心悄悄喝采,“端的好姣美的小童!”
小哥儿往燃火的灶台里再添把柴,见水翻了花,在担子里挑出早包好的馄饨,细细数了个数,丢进锅里煮上,又摆好加了酱醋的大腕,只等着舀起上桌。
“世子,如何?”久候的圆意一见萧暄出来,忙上前问道。他深知无尘的脾气不好,怕这个年幼孩子接受不住。
下一刻,萧暄蓦地觉悟,膜拜在地,急声道,“是我才疏学浅,不入大师之眼。还望大师能给我一些光阴,容我揣摩明白,到时定能证明我有资格成为大师的弟子。”
“哼,这是我最后的让步。且作为给你机遇的代价,三天以后,你来此地不但要奉告我君主的首要之事是甚,还得一并奉告身为臣子,最首要的原则是甚么。如果二者当中有一个不对,那你永久不消再来这里了。”
方才坐下,小哥儿便端了三碗热茶水上来,“这位小爷,粗茶淡水,且渐渐啜饮,馄饨待会就好。”
女孩清澈灵秀,特别是那一双明眸,让人过目难忘。
而萧暄闻言却并未气恼,悄悄放下碗,净了嘴,这才回身来细细打量少女,这一看,心神摇摆。
“这小哥倒是会做买卖”,赵安端起大碗,不经意道。
赵安、萧风哪敢反对,只得撒开脚,吃紧跟上。
如此模样,岂是俗人家的孩子,定是大户人家之子。
萧暄等人刚拿起筷子,小摊处劈面走来了两位女子,一个约莫十岁,颜瞬如花,细眉秀目,玉普通的肌肤欺霜胜雪,一身淡蓝百褶裙活泼灵动。另一个则大上很多,恐有三十之龄,妖艳动听,焰火般赤红的长裙几近铺地,双手背上纹又奇特的银色斑纹,指甲乌黑如墨,诡异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