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璇得了这个动静,非常震惊,因为她晓得父亲丁振山也有一块珍稀的白皋比,形状与那衙役描述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可这是她家的宝贝,为何去了县衙府邸,由此一来,可见那县令周钱脱不了干系。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穿戴衙门服饰,双手抱肩,站在一旁看好戏,像是众差役的头,待得见到萧暄一群人不管不顾地直接闯了过来,顿时不耐烦地怒喝道。
因为怕被背后里的仇敌盯上,清查不成,适得其反,她不敢进屋去记念,只能远远地望了住家几眼,逼回眼角的泪,忍痛分开,去了离镖局不远的茶肆探听,谁知阴差阳错之间,倒是撞见衙门里的官差聚在一起吃茶谈笑,不测听得他们讲那县太爷周钱书房里前不久添了块顶好的白皋比,毛色光鲜,墨色纹路清楚,背部模糊构成一个“王”字,大吉之象,乃是常日里可贵一见宝贝。
萧暄摆了摆手,并不在乎,清风轩的才气不容置疑。
若那张白皋比就是聚义镖局掌事丁振山敬爱之物,那么其落于周钱之手,就耐人寻味了,莫非丁家高低,满门毁灭,是恶官周钱暗里遣人干的?
听了丁璇的话,萧暄当下眉头一皱,不由回想起本来夜探府衙书房时,仿佛在角落的躺椅上确有见到一张兽皮,只是光芒暗淡,又偶然于此,并未多减轻视,不想倒是个线索。
萧暄嘲笑一声,客气问道,可任谁都没听到她言语之下的冰寒之意,似暴风雨前夕的最后安好,积储着发作之力。
“按事理,清风轩的记录籍典应包括朝廷百官,这陈元稹何许人也?为何我对其知之不详?再者,这周氏一族在冀州根深蒂固,人脉颇广,在朝廷必定有很多耳目,帮手讳饰,不然依他们所作所为,每次政绩考校,不会合格的。便是如此,那陈元稹保不齐会触及此中,与周放等人勾搭,狼狈为奸,报着他的名号,不就伤害了吗?”萧黎低首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