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栩嫣自小在赞美声中长大,脾气不免骄横,加上年青气盛,总不肯被人压一头,不等萧黎再次攻来,她便用手向前一指,顷刻间衣袍翻飞,霞光明灭,一条虎魄软鞭,脱缰而出,疾若闪电,带起一阵劲风,鞭尾的内劲强势非常,刮脸生疼,直直地冲向萧黎。
“哼,常言道有甚么样的主子,就养出甚么样的主子。你的部下工夫不可,品德也差,申明你这当主子的也好不到哪去。如果想要为他们讨公道,找场子,那固然脱手便是,还在那瞎嚷嚷甚么,平白地费口舌,也不嫌累得慌,恁地惹人烦”,一旁的萧黎倒是早就看不惯田栩嫣的放肆放肆,红润的小嘴饮下一口清酒,琼鼻微皱,吐了吐舌头,斜瞅着田栩嫣,话语里尽是嘲弄,又道,“莫不是你这大蜜斯怕了,不敢脱手?呵,还真是金玉其外败絮此中,没个合用。”
及此,田栩嫣把先前对于萧暄的一丝顾忌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加上她几次三番被激愤,又是个飞扬放肆的主,也就愈发地没了襟怀,肆意而为了,“喂,劈面的野丫头,是你先呢?还是这个大块头先上来讨打啊?哦,对了,还忘了一人,坐在前面不言不语的阿谁小白脸,怎的如缩头乌龟普通。本蜜斯感受不到你的真气,莫不是没有修习内功之人?怪不得一向不敢出头,原是个不顶用的油子,不会自发得带两个稍有气力的部属,就能在江湖上横行无阻了?”
田栩嫣见此惨状,又惊又怒,忍不住娇斥一句。
诶,田氏一族?莫非是…
再者,就算有对方能使出甚么幺蛾子,也断断不能伤及她,届时藏匿在暗处的吴老等人定会脱手互助的。
呵,风趣,如此瞧来,此女倒还真能够来自阿谁田家…
另一侧的萧黎倒是缓缓起家,回望萧暄,眼神交汇之时,透暴露非常果断之色,而后低首沉声道,“少爷,你在黎儿心中是何职位,你该当晓得。上一次巴邑之行,周钱那厮各式辱你,我嫉恨难平,若不是顾及你的打算与严令,我岂能容得下那狗贼?!现在在这紫陵城,又有骄横之人挑衅跟前,诽谤于你,黎儿不想忍,也忍不下去了!”
萧黎见到田栩嫣欲要后发制人,嘴角一撇,呵,岂肯让你到手?
这是甚么工夫,竟透出如此诡异的寒气?
且说萧黎在这边打趣自个主子,那头的田栩嫣面色却更加丢脸。
眼看虎魄软鞭瞬息之间便冲了过来,萧黎玉足轻晃,后撤两步,身形竟是模糊离地半寸,随即素手一扬,七八根高速螺旋的冰蓝尖刺,兀地闪现,光芒光辉,下一刻,十足飞出,对着软鞭迎了上去。
“想晓得吗?先打赢我再说!”
有这些底牌在手,何惧其他?
与此同时,另一边,两女的争斗倒是未曾停歇...
萧暄闻言,眉峰不着陈迹地上挑,眯着眼再次打量了田栩嫣一番,只见的年青女子满脸倨傲,那身并不富丽的外裳竟是模糊泛着流光,暗纹之处道道真丝包裹,做工详确,用料讲求,定不是凡品。
虎魄霞光与冰蓝晶芒在半途撞到一起,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四散的能量似波纹般泛动开来,周遭桌椅全数在余波中破裂,泯没成沫,窗户地板,连着楼顶也是层层开裂,田栩嫣与萧黎身子俱是一抖,双双后退,几步以后,又都立即站稳,谁也不甘掉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