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吕子通自打送走了柳少阳与水玄灵等人,自忖五行门此来中州开门立户干系颇大,心中慎思之下便放却手中俗务,带着金玄策和几个徒属,亲往开封而来。这一日目睹到了地头路过此镇,模糊听得有阴戾长啸之音。
“吕门主多有不知,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这侄儿伤得这般模样,若要究其启事,却也难算到贫道身上。倒是要问问你这义女,与令贤侄这般伤势是否脱得干系!”孙玄宗神采安闲缓然,淡淡地说。
还未待吕子通再说甚么,一金色衣衫的少年蓦地抢将出来,奔到身前飞鹰帮世人以后,扑到水玄灵身前口中疾呼道:“师妹,你这是如何了?柳师弟但是受伤了么?”
吕子通想不到孙玄宗与伍天柯的这场胶葛,竟与看望昔年不知所踪的南武林盟主江紫彦有关,大出心中所料。待晓得柳少阳是如何受伤之时,直听得由惊转怒,转而冲孙玄宗寒声道:“孙掌门,莫女人的这番前后说述,说得可不假吧?”
“本来是莫女人,那我这侄儿何故重伤至此,还望莫女人告知。”吕子通听她自承来源,续而问道。
“这,这……”水玄灵孔殷之下,俏脸为孙玄宗气得通红,她愤恨本身不察之下,害得柳少阳命至垂死,一时又悔又愧,讷然不知从何提及。
水玄灵听孙玄宗毫不认账,气恼之下口中怒道:“若不是你用心关键柳师弟性命,我又怎会上你的鬼当!”
这边的孙玄宗方才欲置柳少阳于死地,此时觑见吕子通倏忽而至,不免心头发虚,微拱了拱手,讪讪道:“吕门主谈笑了,贫道只是与伍帮主有些琐事,要在此告终一番!”
他半生履身江湖,见地颇广,识出这股如火真气,乃是道指正宗的心法内息所化,唯有乃至阴至大的同源阴寒劲息,从周身多处要穴一起注人,缓缓方能撤除。
吕子通惊奇之下,拧身冲孙玄宗肃声道:“孙掌门,我这义女说的但是真的么?我五行门与你龙虎派虽称不上夙来交好,但好歹也是同为道指正宗,孙掌门缘何冲我这侄儿下这番毒手!”
伍天柯蓦地间遇见吕子通这本身的半生夙敌,惊奇之余,旋即心念转过,暗自忖道:“是了,这吕老匹夫的五行门耳目浩繁,定是也得了这讯息,想来寻访江紫彦的下落。嘿嘿,他侄子先来了一步,被这姓孙的贼道弄得半死不活,他晓得了又岂能善罢甘休?如此一来,我倒只需隔岸观火,乘机而动便是。”
吕子通玄功精深耳力极佳,余音间听出是塞北阴山派的“阴山鬼啸”,他惊奇之下便带着门人冲着传音之处而来,略一寻索便无巧不巧到了其间。他只是乍至此地还不明其中启事,见了伍天柯与孙玄宗便已备感纳罕。却没曾想水玄灵与柳少阳也在此地,何况双双疲劳于地似有非常。
他听得吕子通出言而问,心下策画眼下本身势单力孤,既已与伍天柯撕破脸皮,便决不成再树吕子通这一劲敌。故而对伤人之事矢口否定,存下心机推赖到底。
莫雪茵脆声应道:“晚生莫雪茵见过前辈,我和柳公子前几日遇见,蒙得他仗义相救,现在算是朋友。”
边上的伍天柯瞅着这番景象,又睥了眼一旁的孙玄宗,心中悄悄嘲笑,立在一侧好整以暇。祁伯飞与霍天魁并着其他飞鹰帮大小头子,也都面色玩味,似是欲瞧好一场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