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闻声声响,冲出来拽着他,喊道:“你是不是有病?那石头跟你有仇啊?碍着你了?脚上犯贱啊!”
崔辞道:“王大人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与我比比,另有甚么值得抱怨的。”
一刹时,崔辞胸中那股子少年傲气仿佛被人狠狠踩踏了,屈辱感涌上心头,他抬起脚猛的踹向旅店门前的石桩,没曾想那石头桩子竟然并不是跟空中连接的,被崔辞这么一踹,“咕噜噜”滚到店门口,把人家放在地上筹办装车的酒坛撞得粉碎。
崔辞擦掉额上的汗,踉踉跄跄往前走着,但是,待他垂垂平复表情,规复明智,便开端回顾本身与余安安的来往各种,越细想就越感觉本身本来是个痴人,竟是被余安安玩弄于股掌之上。
崔辞手上不竭转着伞柄,堕入思考中。
王顺德长长吐出一口气,道:“我今儿收到了一封信,表情差的很。”
昭怀公主写给王顺德的信则是整整三页纸,写的缠绵密意,充满了遗憾与不舍。崔辞低头读到一半,不觉昂首伤感道:“没想到你设想调查公主。人家却对你一往情深,她说为你今后出息考虑,自此不再相见了。”
没想到那店小二竟然是个硬骨头,拾起银子,啐道:“有钱了不起啊!瞧你人模狗样的,本来是个恶棍!”
“王大人,你如何?”崔辞昂首望了望酒馆,又望向一身酒气的王顺德,“你如何一小我在这儿喝酒?”
崔辞接过伞,“啪”的一声撑开,只见伞上鲜明趴着一朵正在绽放的乌黑牡丹。一见这牡丹,他脑中猛的灵光一闪,终究想起来了!这把伞竟然跟那日他在怀吉荒宅中见过的那把绿伞一模一样!不对!不是一模一样,而是同一把伞!
崔辞天然不好禁止人家,只得翻开信,内里只要一张纸,纸上只要三个字。但是崔辞看了这三个字顿时如遭雷劈普通,呆立在原地。
那人拱手道:“大人看过信便知!再下告别!”说完,那人拱手回身拜别。
崔辞将信拿出来,递到王顺德手上,就在王顺德伸手接的时候,他又把信抽走,用指尖压在桌上,不怀美意道:“那你也给我看看昭怀公主信上如何说的。”
崔辞跟王顺德一起坐在小酒馆里,你一杯,我一杯,喝得昏入夜地,二人都是面红耳赤,酩酊酣醉。
王顺德无语,同他一起出了小酒馆,各自分开了。
王顺德道:“你让我看看李大人信上如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