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述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耶律述跟着崔辞久了,晓得这时该要做甚么,他从兜里摸出二两银子送给掌柜的,好言道:“我们是外埠的买卖人,也想着开一家堆栈,见您这里安插的不错,就溜出去瞅瞅。这点银子您收着,不成敬意!”
陈安嘴硬道:“周伯是不是好人,也不能光凭你一面之词。你也不能算是罪大恶极,硬要说也只能是骄奢淫逸。”
这侯府公子从未出过江湖,纯真的很,耶律述不肯与他多废话,便斩钉截铁道:“此事听我的,下去吧!”说罢,他不由分辩,拽着陈安的领口,从房梁上一跃而下。
耶律述忙快步走到掌柜的跟前,拱手道:“掌柜的,您曲解了,这狗是我的!”
陈安道:“对!周伯,有件要紧事,我爹要我奉告你,他命你原地烧毁乾坤图缋和带来的货色,”他从腰间取出陈孤鸿给他的令牌,抬手递给周伯,“有我爹的令牌为证。”
陈安道:“我与你打赌。周伯必然会情愿,他跟郑萍毫不是一伙儿的,我与他研习乾坤图缋那么久,郑萍可一次都没来过。”
耶律述道:“没工夫跟你打赌。不过,不需求我脱手,那当然最好了。”
陈安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红着脸道:“这鞋子穿太久了,底都磨平了。”
“我带你去,但他不可,”周伯抬手指向耶律述,“他是外人,我不放心。”
耶律述侧身遁藏,躲开他这一抓。他晓得周伯的本事非同小可,不敢怠慢,避闪之际,以退为进令袖中琉璃摆锤晃过周伯的脸颊。顷刻之间,“咚咚咚”声响,逾逼逾近。周伯望着琉璃摆锤,眼神呆滞。耶律述见状,当即抽剑刺畴昔。
陈安道:“我是先去了四川,厥后传闻御驾到了潭州,我想我爹和你必然也会来,以是就过来了。”
细衙内一向盯着耶律述,专等他的号令,目睹招手,当即快步跑过来,点头摆尾的舔着耶律述的手。
周伯冷冷道:“公子,你也来潭州了。我觉得你去了四川。”
“陈腐。”耶律述不再理睬他,对细衙内招了招手。
陈安大喜,忙道:“太好了,那那批货在那里,快带我去!”
等那店小二回身出去,耶律述回过甚,顿时惊出一身盗汗——只见周伯已经从楼上屋里走了出来,正站在扶拦上一声不响的盯着他们。
耶律述道:“那么依你看来,我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周伯倒是好人了?”
耶律述望向周伯房间,幸亏那窗户紧闭,并没有甚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