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宗承道:“他说不说,是他的考虑;你能不能让他开口,便是你的本领。为父只奉告你,他孙子继位以后,萧太后几次想接他回辽国,都被他婉拒了。可见一国朝堂并非是铁板一块,两国军事政局,一定是你死我活,只讲究一个均衡罢了。”
崔辞道:“爹,你的意义是我去找他扣问暗藏在大宋的辽国间谍是谁?”
崔宗承斜撇了他一眼,叹道:“唉,可惜你成器太晚,开封府没有哪家情愿与我结为亲家。此事等我返来以后再替你筹办!我返来以后,要再传闻你那些倡寮酒楼,我把你的腿打断!”
崔辞是风月场上混惯了的人,他拿眼睛扫了一圈,便鉴定余安安不在此中。他也未几问,坐下来就自斟自酌起来。
“恰是他,”崔宗承见崔辞晓得此人,也不操心多做解释了,“后唐使团正在大宋,耶律倍醉心汉人文明,以是他也随使团来了,就住在旧城光化坊的都驿庭。他为人低调,此行非常隐蔽,晓得的人未几。”
到了玉楼春,老鸨早已经备下了酒水宴席,将崔辞与张衙内一行人接进高朋厅。屋里头有几位国色天香的女人候着了,女人们一见客到,便当即笑容相迎,恭维着几位衙内相公坐下。
李暧一听玉楼春,当即警戒起来,道:“是王大人常去的玉楼春?”
崔辞又一次犯莫非:“但是陈太尉年老,我前阵子见到他仿佛认人都有些困难。”
几杯下肚,又坐了半晌,张衙内他们已经渐入佳境,而余安安还未出来。崔辞便站起家,道:“你们玩着,我出去透口气。”这时候兀自沉浸在和顺乡的张衙内才惊觉本来崔辞身边除了一个面无神采的李暧,竟然没有女人。
崔宗承又道:“我走了今后,你有甚么事情固然开口去求陈太尉,太尉是为父在朝堂上的依仗和背景,对你来讲也是一样。你若赶上难事,去就教他白叟家,必然能帮你度过难关。”
崔辞忙道:“是,是,爹你放心!儿子再不去了!”
崔辞便又转向李暧,笑道:“我瞧王大人整天一本端庄,只道他帮衬着打熬力量,不近女色,没想到他竟然也常去玉楼春?”
崔辞一愣,回身看着张衙内,问道:“王大人也常去玉楼春?”
“你是不是到处要与我顶撞才舒畅?”崔宗承板下脸,“为父与你说了这么多,你尽管诚恳听着,那里来这么多废话。”
众位衙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道:“我们那里晓得,王大人又不与我们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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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辞受教,抿嘴深思,始终还是感觉此事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