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辞揉了揉脑袋,回想起昨日各种,第一个设法是王顺德为了余安安来找他发兵问罪。他从速起家,洗漱结束,披上常服就去了内堂。
李暧两眼望天,一副不近情面的嘴脸,道:“大人明天另有公事在身,不宜过夜倡寮。”
隔日,崔辞一觉睡到晌午。他刚一睡醒,守在门外头的李暧就准点踢门,隔着门跟他说,王大人有事相商,已经在内堂等待多时了。
余安安这才将目光从崔辞脸上移开,望向李暧,她刚要开口对狙,崔辞忙道:“明日事明日再说,本日确切已经晚了。安安女人,我们今儿就到这儿吧。”
李暧道:“咦?!大人明日公事在身。我刚才已经说了。”
张衙内兴头头站起来道:“余安安畴前可从未露过这一手,我们可跟着崔衙内叨光了。崔衙内,你还不敬一杯酒犒劳人家。”张衙内语毕,全屋都跟着起哄,一时候屋里氛围热烈起来。
李暧冷哼了一声,扭头便走。她可忍了整整一个早晨了,她在余安安的房间里憋着,的确比吃了屎还难受,毕竟作为一个腐女,在她内心,崔辞是王顺德的。可就在方才,他竟然当着她的面,跟妹子如此豪情四射的互撩,这让李暧的天下都坍塌了。
没想到这时候,坐在顿时的崔辞竟然转头朝玉楼春望来。崔辞这一转头,刚好一眼瞥见站在楼上的余安安,二人四目相视,不觉各自都是一怔。一个没想到她还在恋恋相望,一个没想到他竟然依依不舍。若说刚才二人另有逢场作戏的成分,可这一短短相望,相互就有了几分至心在里头。
宴席撤去,诸位衙内又开了二场,就着桌子赌牌九。崔辞将余安安拉在本身腿上坐着,世人豪赌进半夜,崔辞也不晓得输了多少银子给张衙内。余安安晓得他并不在乎这些,他的心机都在本身身上。可他却并不像别的臭男人那样,对她高低其手,揩油猖獗。他只是边推牌九,边与她俯仰厮磨,含笑低语。他身上带着淡淡药香,阵阵扑入余安安的鼻中,令她心旷神怡。到下半夜时,崔辞干脆将下巴放在余安安脖颈边儿上,愈发密切的不顾旁人了。
牌局散了,张衙内边数银子边对崔辞道:“崔衙内,我看今儿早晨你就别走了。你家里又没有娘子,没的拘束。再说,你把人家安安女人挑逗成如许,后半夜舍得让人家独守空房?”
崔辞笑着望向余安安,余安安满面娇羞,低头不语,那意义也是请他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