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艺菲见她俄然收起守势,心下觉得她生了悔意,持剑问道“如何?是不是想让姑奶奶度你?”
李露言罢,忽将鬼爪收回,单掌立于胸前,凝神闭目,口中暗念咒语,额间那颗水滴状的印记俄然烦躁的鼓励起来,好似有甚么东西在争相恐后向外钻普通。
魇鬼被那两道金光击中,顿时怒上心头,从骸骨堆上飞身而起,长袖一甩,仿若两条白练,向着祝艺菲绞杀而来。
于此同时,只见黑暗中晶光红色一闪,长剑祭出,白衣飘然,卓卓不凡,飞身而起,足下步步踏云,转眼之间,已来到江中,与那魇鬼对峙起来。
暗夜无光,苦楚的风缓缓吹过世人的身畔,仿若一只无形的手,挑逗着崩的死禁的心弦。
李露被这接二连三的进犯弄得狼狈不堪,只能架起厉鬼业障为护体之罩,她在江中存活了近八千年,吃人无数,厉鬼业障也是她最为刁悍的护体之法。
死死咬住唇畔,她不能再收回半分声音,令一个鬼物对劲洋洋,即便是死,也要死了有骨气,有庄严。
祝艺菲心中对紫阳起了抱怨,想起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一股莫名其妙的委曲升起,鼻刻薄涩之余,下起手来,也不留了情面。
“奇特,我竟然,无憾无恨”祝艺菲喃喃自语着,浅笑着闭上了双眼。
“我与你师父曾有婚约,我,就是你的师娘,李露”魇鬼说着将从袖中抽出一支蓝色的木簪,将混乱的长发束起,很有几分大师闺秀的味道。
“你师父?你是紫阳道长的门徒?”
“就凭你?”李露看着那些白鹤在业障之前纷繁化作光影消逝,笑的愈发放肆对劲,笑了足有半分钟后,方才恨声道“本想留你一命去给他带个话,现在看来,也是不必了,如果你死,他必会来寻我,届时,新仇旧账,一起算”
善迹等人闻听此言,额头不由垂下一排黑线,不过也都长舒了口气,她能如此风谈笑语,反倒证明成足在胸,如此,他们便都能安下心来。
“你问这个干吗?”祝艺菲见她死死的盯着本身的腰间,顺手将那浮尘取下,又塞回项链内,不解的问道。
惨叫一声,魇鬼向后退去,一个翻滚,钻入江水当中。
“殿下,要不,您先归去吧”善迹安慰道。
“出来啊,这么两下就跑了,真是没用,姑奶奶我还没打够呢”祝艺菲虚空踏步,在江面上来回窜行,口中喋喋不休,好久,也未见其呈现。
鬼爪自腰身两侧缓缓抬起,轻身后退之际,自足下的江水中升腾出的大量浓烈的黑气,逐步稠密成黏稠的糊态,敏捷将她包裹成一个球内,嘲笑声缓缓传来,仿佛在无停止的嘲笑。
几番进犯不下,夜也已经快到了丑时,祝艺菲瞧着乌黑非常的天空,心下一横,手持冰火之剑高举于头顶,纤足踏云而起,整小我化作一道粉光突入苍穹当中。
“我问你从何而来”魇鬼声嘶力竭的喊道。
“部下败将也敢这么放肆?这是我师父的,如何的”祝艺菲抬了抬下巴,傲然道。
结白的衣衫染透血迹,破开的伤口长出冰晶般的物质,正要愈合,却又被另一只冤鬼咬住,扯开。
“万鬼冤死之气,极怨之煞”祝艺菲被这股黑气完整震住,愣神的工夫,便被万鬼缠身,整小我从云层中跌落,顷刻六合霞光消逝,重新归于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