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三方权势,数孤最为孱羸,先前若不是孤一意孤行,黄江一战,二十万雄师丧失惨痛,现在只剩三分之一,被困盐城,是孤对不起天下百姓”韩哲闭目,面露沉痛之色,仿若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孩般。
“妖女,我小时候,你老是抢着抱我,还摸我肉肉,怎的现在开端嫌弃我了”他摆出一副委曲的模样,非常老练无辜。
“这可使不得,小仙是要折寿的”祝艺菲仓猝将其搀扶起来,皱眉凝神,半饷叹道“罢了,本觉得你不会求到我头上,现在,倒是,不得不走一趟,只是,我办到了承诺韩王的事,后续的成果却一定会如韩王之意”
“算了,跟你说不清,既然你跟来了,我们就一起去”言罢,素手重抬,在小和尚的左肩上一拍,两个便遁上天下,不见了踪迹。
又是一年除夕夜,盐城的百姓却没有畴前那般高兴,家家只是挂了盏红灯笼,即便是深巷内几个孩子一同玩耍,也会被叫归去,关在屋内。
小伴计将手中滚烫的茶壶换了几手,挑眉打量了二人半饷,道“我也瞧不出个甚么来,大过年的,你们两个穿的也态薄弱了些,先来屋里坐着吧,我去禀告我家老爷,一会该如何,还得听我家老爷的”
“孤晓得,你一向很少过问尘俗之事,若非有关性命,你是断断不会参与,可现在,唯有你能上天遁地,来去京都如入无人之境,救几小我,应是不难堪仙子”韩哲客气道。
韩哲站在听风楼上,望着万家灯火透明,却没有呼应的喧哗高兴,忍不住长叹一声。
“嘿嘿,我们就是私奔,来都城定居的”小和尚笑呵呵的,从口袋里取出必然银子来,足足十两不足,递给活计道“安排间上房,要吃的,要沐浴”
小伴计来上好了茶水,便退了下去,屋内之剩下三人,小和尚喝了口茶水,吧唧了两下嘴,奥秘兮兮的对着男人道“我说,玉家小儿郎,你这屋子不错啊”
而独一令人感觉不相称的便是满墙的画卷,皆是十七八岁不等的女子,沐浴拈香,,踏春游湖,鼓乐曼舞,写字弹琴,无一不是清秀之姿,绝代佳容,大略一数,竟有一百三十二张,毫无规律的挂满了屋子,被那熏香的紫色烟气一熏,倒有种百花仙临凡的境地。
祝艺菲点点头,跟着笑活计穿过两道青石板路,来到一处长廊下,见摆布两侧皆是鳞次栉比的配房,唯有绝顶那间颇具几分素雅,装潢也讲究很多,遂问道“这是待客的正厅?”
“这两年来,你倒是成熟了很多,不过,不消焦急,既然章侯和朝廷打的炽热,我们只需坐山观虎斗,届时,渔翁得方便可”祝艺菲安抚道。
那活计皱了皱眉头,没有接那银子,而是一本端庄的道“我们是端庄买卖,不为财帛所折腰,像你这个不端庄的和尚,诱骗良家少女,我要禀告我家老爷,将你捉去给官府”
“不是,这是我们老爷的书房,他常日里很少会客,偶尔表老爷来,也是在书房。”跟着几人走近,读书声停了下来,屋子的门俄然翻开,一个蓝山的青年男人,梳着偏髻,款额浓眉丹凤眼,边幅漂亮,墨客之气又带着几分刚毅,瞧着像是个文武双全的才子。
“去去去,你一个和尚,跟我拉拉扯扯的,成甚么模样”祝艺菲用力按着他的秃顶,想将这个将近一米八的大个从身上分离开,不过试了几秒,便放弃了,小和尚的力道不是普通的大,三四岁的时候就妙手提两个大水桶,脸不红气不喘的徒步上山下山,现在,更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