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入内,祝艺菲便元神离体,不能再归,目睹肉身被冰霜雪骨封印于高台之上,心中焦心如焚。
当初被打的魂飞魄散,因之前几乎堕入魔道,残魂未醒,浑浑噩噩飘零在六合之间。
本是朝晨之行,已见日落,才入了那村头,正有裹着棉衣的少年,头歪眼斜,眉带三分黑气,见到慧通一愣,怒道:“这老匹夫死在外边好了,怎的还给弄了返来,我们家穷,没闲粮接待师父”言罢回身欲走,却被小和尚一把拉住。
屋本土邻纷繁躲闪,唯有一大哥者哭诉道:“不法啊,不法啊,怎的还打削发的和尚,快去拦住,甭让他杀了人”
“但是,父君,那岂不是违背了天条礼法?”妙倾颜闻听此言,心中欢乐,只要能先一步飞升成仙,届时,清算一个还未结婴的小妖,岂不是易如反掌。
老者乃凡人之身,精神俗胎,骨重如千斤之石,小和尚不能驾云,急事当头,一起飞奔而行,转眼,额上便见了汗。
“随便逛逛?当本老祖好骗不成?你个小兔崽子,最爱在紫鹜那边拍马屁,现在情愿跑出淸煌宫,定是有甚么告不得人的奥妙”狐老祖捋着胸前的白胡子,笑的不怀美意。
“恩,速去速归”
四周不竭有妖物围攻而来,或是鸣蝉或是麝鼠,皆为怨气所积千百年的凶恶之辈,无时无刻不猖獗吞噬着四周的妖物,即便祝艺菲有六道元神相互帮助,也不免寡不敌众,垂垂神魂倦怠,元气耗散。
那男人横着膀子一甩,展开小和尚的束缚,立起八字眉道:“谁让你多管闲事,削发人不在庙里好好念佛,大夏季的出来何为,这老头已经不是我爹了,爱咋地咋地”
“行了,你就算是思凡了,老祖我还能告你一个小辈的状不成?不过,可要谨慎些啊,这万一,下得去,回不来了,可跟那紫鹜不好交代啊”狐老祖狭眸微眯,笑声未停,身影却刹时变淡,消逝在风云台上。
紫鹜大帝端坐于麒麟献鬃宝座之上,闻听座下之魂哀婉苦诉,心头哀思交集,肝火上涌。
这一魂足养了七八日,方才神聚智明,紫鹜大帝见爱女受此重伤,早就怒上心头,只碍于其魂不清,难以诉说冤情,这才拖到本日。
“哼,难怪那玄清门派会择一妖为弟子,不过是见其根底深厚罢了”紫鹜大帝嘲笑一声,长眸微眯,捻指稍一掐演,愈发面庞严峻起来。
“呸,让你多管闲事”航家小子不但不怕,还很有几分对劲之色,抬起锄头,正要再砍,却见白衣小僧甩了甩头,双手向头顶一拍,一道金光闪过,伤口却消逝无踪了。
“是,小妖明白”那狐毛承诺一声,纵身跃下风云台,转眼不见了踪迹。
“老祖经验的是,老祖慢走”司云一边擦着汗,一边比及那久不断耳的笑声消逝,四周静悄悄的,方才长舒了口气,散去脚下的云雾,摇身变成一个墨客模样,便从风云台上跃了下去。
未几时,一个手捧帛书的小仙入内,膜拜道:“启禀紫鹜帝君,这名叫祝艺菲的妖乃是九龙玉玺之身,开天辟地伊始,凡尘结祖之初,埋于秦灵山忘仙顶上,后经万载之缘,被一农者从田间挖出,贡入当时的州王朝,因得玉之时,州王梦见九龙缠身,故而后将其砥砺为九龙玉玺,传于时候,迄今为止一共十亿八万八千八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