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院子也是七进七出的四合院,只不过每一间套院都要比淮府大上那么两圈,从大门到后院主卧大抵要行一刻钟的时候,炎晗也不在乎,时近申时末,也没有那么烦热,再加上王府的绿化做的不错,有山有水,有花有草,冷风习习,走起路来到有那么种游山玩水的踏青之感。
“哦?去哪啊?”淮文渊来了兴趣,要晓得他这个弟弟那是滴酒不沾的好孩子,平时除了读书就是写书画画,其他的不良癖好一概没有,第一次闻声他主动提起喝酒,倍觉新奇。
“翠云楼”淮文涵笑了笑接着道“劈面的友佳酒馆。”
蓦地惊醒,炎晗眉头紧皱,嗤笑一声,是本身看花了眼吧,正待回身,炎明排闼出去了。
炎晗不耐烦的摆手问道“你们王爷在家呢?”
“哦?现在沐浴也不是个时候吧。”炎晗固然跟开珲王炎明不怎来往,但是对于他的一些事迹还是知之甚多的,耳边的风言风语再加上炎武帝隔三差五的怒斥,想不听进内心都难。
“我们王爷啊,早晨有约。”小瘦子鄙陋的笑着回道。
炎晗没理他抬脚就进了院子,院子内坐北朝南的主厅是间书房,东配房就是开珲王的寝室,西配房是间浴室,开珲王身有狐臭,再加上极其好色,以是偏疼沐浴。
这一瞧,炎晗好险没笑出来,这胖哥哥这一身大红的金绸缎子对襟宽袖袍,腰间围着个拢肚貔貅带,上边叮叮铛铛挂了很多的玉环配饰,红的翠的蓝的紫的白的围了一圈,里边的红色深衣领子也许是有点紧,将他脖子上的肉挤出来跟脸连在了一处,更是将他本来就露不出多少的嘴唇给遮了个严严实实。
桌子上摆着方梅花砚台,几只笔看起来都已经落了灰尘,倒是一旁的角落叠放着的几本书上边印着些指痕,炎晗拿起来翻了两页无法的笑了,本来都是些淫诗浪词,贩子小说,有的还配着些丹青,粗陋的笔锋倒是把该表达的都表达了个完整,瞧着这被翻破了的页面想来是独得炎明的恩宠啊。
“算了,你脑筋里除了祝女人也没有别的了,好好读书吧,另有一年半就要了局测验了,祖母的守孝之期也刚好畴昔,你哥我是文不成武不就的,淮家在朝堂之上就希冀你能占有一席之地了,你可得拎的清楚是非粗细啊。”淮文渊终究一本端庄的劝道。
这还不算,脑袋上本来惯常扎的一个小辫子这回改成了三捋,编的整整齐齐后又拢起在头顶束进紫金冠中,插了根翠绿色的雀羽,手腕上也套几个了精美的樊龙金链子,看起来有点紧,死死的箍进了肉中,估么着是手指太粗了戴不上玉扳指,只拿了个珊瑚扇,正一颤一颤的挪过来,看起来表情很好,见着炎晗似笑非笑的模样也没恼,憨声问道“五弟,今儿如何有空来看哥哥,可惜不巧,哥哥今晚有美人相约,怕是不能陪你喝酒了。”
炎晗摆摆手道“我步行畴昔就好了。”那侍从点头,回身给轿夫们打了个手势,带着四个侍卫就跟在炎晗身后,炎晗夙来爱好练武,瞧着文质彬彬,白白嫩嫩弱不由风,实则琴棋书画,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特别是一手骑射箭术,百步穿肠,入迷入化,只不过常日里并不显山露水,乃至连贴身的侍卫都鲜少晓得。
“哦?”炎晗拉长了声音,遐想到下午在茶社里的所见所闻,有些明白了甚么,但是这明白了结又有些胡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