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笑呵呵地说:“我是密码标价,你感觉贵就别吃了,饭已经吃了,又不想掏钱了,想吃霸王餐吗?”
太阳当头照着,车里像个蒸笼,搭客都在车下的荫凉里呆着,车老修不好,修好了,又拼集不了几里路。
刘爱雨感喟一声,去不了厕所,又特别想去,或许是心机感化捣蛋,她越忍越憋不住,她向碎红求救,碎红无法地冲她笑,扒在她耳边说,尿裤裆里吧。
而后,在广州、佛山、东莞流浪展转的五年里,刘爱雨没有回过家,而碎红因为家里有孩子,年年要回家过年,当她得知刘爱雨不想回家,是因为讨厌拥堵噪杂的火车时,她淡淡地笑了,说:“你真矫情。”
刘爱雨刚离家时的豪情已经消磨殆尽了,碎红苦笑着说:“真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啊。”
差人说:“不晓得!”
这是刘爱雨平生中独一一次坐火车,当三十多个小时的冗长旅途结束,刘爱雨走出火车站时,她有死里重生的感受。
两情面感降落,还没坐上火车呢,就被人抢走了八百多块钱,这世道也太黒了。
下了车,滚滚热浪劈面而来,西安站的喧哗混乱让她们赞叹,那里进站、那里买票、如何上车,从没出过远门的碎红和刘爱雨懵了,像两只没头苍蝇乱碰乱闯。
瘦子一把拽住碎红说:“婆娘,你把我的罐子打碎了。”
碎红吓坏了,说:“你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