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远一想,是有这么回事,他摩托车上仿佛本来就载了小我,但是路上那俄然没人的那一段是如何回事?
天气越来越晚,夜幕黑沉沉地压下来,甘远提起了心脏,也没有哼歌的表情,谨慎翼翼地今后视镜一望,此次却差点被吓了个魂飞魄散。
周善一见到这佛像神采就一滞,“如何只剩下个佛头?”
他的后座上,公然稳稳铛铛地坐了小我。
包工头之前被神棍骗过一次,现在还对风海军深恶痛绝,闻言顿时扯破脸皮,“你觉得老子喜好请你们这类骗子?开口杜口就是死,神经病吧。”
他往地上唾了口,“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学人家出来骗钱。”
这边的路很偏僻,细细一条柏油马路上也见不到车,弯弯绕绕如同一根肠子。
如若不然, 那些工人就要闹歇工了。
他面前一黑,将近昏畴昔的时候,身后那人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老甘,你如何开的车?心不在焉的。”
身后老钱的声音显得有些阴侧侧的,“老甘啊,我甚么时候能到家啊。”
她淡淡地收回目光,“带我去看看阿谁青铜佛像吧。”
甘远后背有些发凉,想起了白叟家提及的旧事“鬼遮眼”。
此次出事的工地在近郊, 事情的由头是一个工人开发掘机的时候不谨慎挖到了一个青铜佛像,说来也怪,华国的佛像普通都是仁慈悲悯的模样,但是此次他们挖出的倒是个凶神恶煞描述诡异的闭眼凶佛。
闭眼佛,代表修行禅定修行慧观,开眼佛代表察看人间循声救苦, 如果求修行精进,则供闭眼佛,如果求吉利快意,则供开眼佛。
看到各个零件都好好的,他才把把手拿回后备箱,满肚子问号,重新策动了摩托。
但是这类多了小我的滋味倒是实打实的。
难不成他方才是被鬼遮眼了?
钱照的故乡不在平远市,而是隔壁河省的岐山,但是娶妻生子都在这,他死前稀里胡涂说了通要回家的胡话。当时甘远也在,就乱七八糟地说了几句安抚他的话,而后老钱才断气。
不知甚么时候,弦月已出,天上的星子非常稀少,晚风习习拂过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