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见他游移不决道:“既由本君出题,那么再让中间行先一招,我方应题之人由你指定。”
黑袍人闻言深思,这个楚巫宫到底是万代传承,恁多帮手,先是来源不明的雷正天一脉,旱魃竟也要为之出头,方才顶撞的阿谁小女人也不晓得甚么门路,身上矜骄之断气做不得假,只怕也是高人以后,不然见过了本尊的手腕,哪还敢与本尊罗皂?开初只道楚地公众崇尚巫鬼,易于捉弄,便于布道,哪知惹来这多费事,内心已有点将拜月教转战他处的动机。随即一想,人间哪来这么多妙手,只要将修为规复个六七成,那还用得着这般顾忌?答道:“刚才多有获咎,本尊在此谢过,中间如有甚么前提,还叨教下。”
旱魃说道:“最后一局定胜负。阵法之道驳杂渊深,穷平生之力也不见的能学到天下阵法十之一二。本君昔年得一残阵图,虽已自行拼集补齐,本日恰好拿出来就教映证一番。他山之石,能够攻玉,也算是本座的一点小私心。”
烂柯樵老,烂柯之名取自古时樵子观仙棋,一局千年的意味,斧法忽快忽慢,练到高深处,天涯之遥也如天涯之近,刹时劈至,这此中妙到毫巅的节制最靠神魂之力,因此其神魂之力远胜平常同阶。而戴和正出身道指正宗,神魂之力亦是磨炼的踏实,短期自保那也绰绰不足。两人捱到半个时候高低,黑袍人颇觉不耐,神魂之力尽出,两人顿时压力大增,戴和正毕竟年幼,修行日浅,已渐感不支。
黑袍人对血绯烟只当作充耳不闻,道:“好。那么比甚么?”
黑袍人问道:“赌甚么?如果比打斗,我们半斤八两。本尊此来本偶然徒生争斗,是以盟中妙手未至,只带了些个老弱病残,和一些办事机警的部下。”贰心知渔樵二老伤重未痊,如果打斗怕是打不过劈面阿谁小子,是以将话先行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