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和正道:“方才听着仿佛黑袍人援手助力很多,想来其敌手也没那么轻易对于,我们在这四周歇一阵子,等他们打得差未几了,我们再见机行事,总得教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四人又到一处冥河水为祸之地,孟津渡循例手画符印,脚踩玄步,又似蹈舞吟唱,不道不巫,这回却见到结果,对三人道:“他们刚走不久,在这待得有一段时候,这些草木还残留他们的气味。”他成心现了这么一手,却看到血绯烟兴趣缺缺,不奇不问,幸亏老皮老脸,没叫人瞧出难堪。
血绯烟骂道:“哪都有这么根搅屎棍子,真是讨厌。”方才她青木灵觉突受过量刺激,猝不及防,神态非常之影响,情感大变,方才这段时候孟津渡见微知著,发觉不对,已帮她调和过来。血绯烟气愤之意稍去,又被紫鳞奉告本身刚才凶巴巴择人欲噬的模样,内心悄悄发慌,怕吓了戴和正,现在见他返来,又温温轻柔地解释道:“我方才那是心窍被迷了,我平时绝没那么凶。”戴和正心道:“你平时哪不凶了?哪天不是怒冲冲的模样。你如果不说我刚才还不感觉,这叫不打自招。”不过总算见她肯说好话,牵过她的手捏了捏,以示必定。
血绯烟奇道:“旱魃那不是邪魔僵尸吗?”她与戴和正说的惯了,邪魔妖魔张口就来,浑不感觉本身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魔族,涓滴未感觉那里不当。
孟津渡苦笑道:“大多被你们炼血殿炼去了,哪还留的甚么给他?”
戴和正道:“黑袍人连雷正天也要招揽,又如何会平白无端与旱魃过不去?”
两人仿佛极其熟稔,那人接过酒葫芦,擦也不擦,大喝了一口,仿佛满怀不平之气,道:“想我们弟兄几个之前多么安闲,现现在你我却被分到这里,做些端屎尿盆子的伴计。”
血绯烟笑道:“不错,有我三分精华,就这么办。”
戴和正闻言心中一凛,如何这也有个盟主,莫非是正天盟又来做鬼,当下凝神谛听。
紫鳞倒是识货,道:“孟长熟行段不赖,他们在此歇息,看来下一两站应当就是他们的目标地点了。”
孟津渡凝神细细辩白,好一会才犹疑道:“莫非是一只旱魃?药神谷里又如何会有旱魃?”
那人问道:“大哥此话怎讲?”
戴和正仗着身法,屈身伏在核心半人多高的杂草丛,悄无声气地摸近。玄阳正宗的隐息功法多么神妙,当日瞒过都贯已见奇妙,更何况对方只是两个天赋初期的武者,而戴和正更是士别三日大有进境。
越走越深切药神谷,戴和正和紫鳞已能感到六合间的威压厚重,稍觉真气运转窒滞,反而血绯烟仿佛不受影响,更加如鱼得水,大有畅快之意。愈往里走,孟津渡也更加惊奇,越感觉血绯烟良才美质可贵,便越忧?,心想这么个机警敬爱的女娃娃,如何就是个魔族。
血绯烟吐了吐舌头,又道:“如果再早呢?”
“有这个工夫,不如直接打上万毒门,毕老魔趋炎附势,欺软怕硬,看黑袍人这般修为,甚么毒当时就给了。”
孟津渡是个细心周虑之人,便由此将数次大战、瘟疫、旱涝水患想了个遍,又往上倒推,直到古时,也未能想出稍有符合对应的大难,摇点头道:“近两万年那是找不到这么多血源与他修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