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爷啊!”早前那庄稼男人不知何时跪在了我的面前,一把抱住我的大腿,“我卖牛的钱哪,归去给我婆娘看病的两千元,被他们三个没天良挨千刀的给抢了去,天师爷……”
“骗子!”、“不要信他们的话!”、“送他们去挨千刀砍脑袋!”……人们还是义愤填膺。
我扶起庄稼男人,见车子已经停下来,车门一开,三车匪立时便要夺门而逃,我暗激意念,口中念念有词,一声高喝:“去!”刹然间,车内一阵阴风陡盛,阴冷砭骨,统统搭客皆是一阵惊呼,车灯光芒早被遮住,四下暗淡莫测――
满脸脓疮的小胡子仍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顷刻间,三人的哭声搅动得车内风惨云愁,世人鸦雀无声,纷繁谛视着跪在地上的这三车匪。
“没多久、今儿是第三趟……”那矮子答道。
统统人盯着这一幕,无不赞叹失声。
“啪!”小胡子再也把持不住,早已变形的火药枪掉落在地。
我悄悄一点头道:“你们三人干这一不要本钱的买卖有多久了?”
待统统人展开眼睛,阴风已去,灯芒重亮,三车匪的脸早被抽得高肿如馒头!
我伸开腿,冷声道:“你们抢了钱,退还给别人,我也就当我没看到,但你们还丧芥蒂狂地公开*妇女,天理岂能容你们?!自个儿到差人那去讨情吧,跟我说没用!”
只在小胡子伸手过来一接时,我心神一凛,意念一激,只听“飕飕飕”一声,箱子里蓦地探出一条猛张血盆大口的花蛇,一口朝那小胡子提箱子的手咬去!
“大爷、大爷、我们也是被逼得没体例啊!你就看在我们活不了几天的份上,放过我们一马,不要让我们这最后几天还要在牢房里过……大爷、不幸不幸我们啊!”三车匪叩首声不止,哭声高文。
“大爷、你是神仙、天师爷!你大人大量,放过我们,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撞到你的牌位下,给你赔一万个不是……”那矮子边哭诉边叩首,而现在,车子内统统人皆已哄闹开来:“打死他们!”、“恶霸车匪、死不敷惜!”、“把钱还给我们!”……两个年青人还趁机踢上两脚。
那矮子和瘦子的哭声更大,几不成声:“大爷啊!你实在有所不知,咱哥仨走上这不要命的行当实在是迫不得已啊!你看我们三个,年纪悄悄的,都还没立室立业,家里穷得连锅盖都揭不开,那些干尽缺德事的人,倒一辈子长命无灾,吃香的喝辣的,左手搂一妞右手再抱一娘们,凭啥呀!咱哥仨本来没干过任何好事打过人家坏主张,倒活不了几天!你看这小胡子,他一身脓疮,估计撑不到几天了……咱哥仨不平这命啊!想不开,便走了这一道……呜呜呜呜!”
那瘦子翻身下床,一把拉走小胡子,三人朝车门跑去,“司机,停下!开门!”
“瘦子,下来、下来!快穿上!”三车匪中那精于心计的矮子立时催促还压在卧铺上那女子身上的瘦子,“撞邪了、见鬼了!奶奶的,算咱不利,咱下车去!”矮子说到这里,瞪圆了灯笼般的眼睛盯着我。
仅仅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大爷、大爷!饶了我们!饶了我们!”那矮子被这一阵突如其来的进犯抽打地头昏脑胀,但却最早反应过来,从车上过道里爬过来,“砰砰砰”地在我面前磕开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