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幸亏我青阳子法眼犹在,不然便被你这厮给骗了去!尔岂是我那石尘道友转生?如此轻浮之徒、猪狗不如、欺世盗名之辈,尔亦敢冒我好友之名?哈哈哈哈,尔苦心一场,我毕竟不会流露给汝!哈哈哈哈……”只在一刹时,小兰又规复了早前的疯颠痛骂之状。
听着他破口痛骂的措词,我无可何如,要再从他口里套出一个字也是痴心妄图了,和他之前慎重慷慨的言行举止已然天壤之别。
也罢,小兰昨晚被这怨煞冤魂给上身,起码在一两个礼拜以内,她并无生命伤害,没有“地璎珠”以化解冤魂之“冤”,这也无伤大局,我不能消灭它,我还能够让我师父返国,以他白叟家六十年的玄门修为,任它再固执霸道的怨煞冤魂也要坠入万劫不复。当前最要紧的是杨天骢,他被怨煞恶毒侵染了血液,我的十地魁血符也只能镇其毒发12个时候,12个时候以内我若不能将侵犯他身的怨煞给化解,恶毒攻心,杨天骢必死无疑。
全村之人都已晓得我将村里四位小伙子从灭亡线上救了返来,对我感激恭敬非常,特别是姚村长老两口,当然,这些浑厚的乡民更多的还是惭愧:我将村里人的危急给化解了,却将我带来的两人给放倒了——一名躺在床上昏倒不醒,一名被鬼上身。
小兰当即接了畴昔:“石尘道兄能替我完成遗言,青阳子不堪欣喜。那本《补天录》乃是李黄冠以影子为字,欲观阅之必须借以子午日头光芒,哈哈,李黄冠天师怪杰,借太阳设影子天书,我青阳子便能借弦月为标记,将其好生埋没,除了我无人能知其下落。石尘道兄,我将那《补天录》藏于露台山国清寺北门山坡上,但藏书四周我未设任何空中标记,只因年事日久以后,地上沧海桑田,窜改太多,不能恒持,只要天上日月星斗长久稳定,我便以玉轮为标记,以弦月为刻度,要找到此书便要起首观月之盈亏窜改,道兄能观月乎?”
“吾所悲者,非吾也,吾母亲大人也;吾所念者,非命也,乃李黄冠之《补天录》也,念及李黄冠与袁天罡‘将此书留与后代有缘人’之心,吾本有缘,然吾惨遭苛虐、身首异地、幻然一空……悲乎?命乎?悲乎?命乎……”壮怀狠恶,悲昂尘寰,只可惜,他已是幽魂一缕,业障不成逾。
按我燕师叔的提示,必须尽快从罗青阳的尸身上拔出阴玉,将其摔碎或者暴晒于骄阳之下,怨气一消,煞自退亡。
怜悯归怜悯,毕竟玄门中人,惺惺相惜,但是,他此时却毕竟是一怨煞冤魂,本不容于正气之世,害人无端。而要将其消灭泯没,须找到其“冤”之地点,天然,那颗“地璎珠”便是“冤”之关键。可南宋绍兴年间距今将近千年,地璎珠在罗青阳死前定然被他好生藏于某地乃至连宋高宗都未找到……要将这罗青阳的冤魂从小兰身上消灭,我必须从他口里套出来他将那地璎珠藏于那边,堪堪是,罗青阳当时在杭州被下狱,他天然将地璎珠藏于杭州,可眼下这里是安徽省的一个小山村!我越想越有些不安,当即说道:“青阳道兄运气极是惨烈,石尘子我不堪哀戚,那赵构天子老儿真是无道昏君古今罕见!卖国割地乞降,又与秦桧老贼设想谗谄岳元帅,不使黄龙成痛饮,千古之下,念之犹一腔肝火三千丈……只是,青阳道兄冤死于那‘地璎珠’之上,道兄数十年为之呕心沥血、四海驰驱,觉得倚其能够飞升,无法终受其害,青阳道兄生前将其藏于那边,我去取来献祭于道兄,亦可使道兄好能地府瞑目,早日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