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松江“苍庐”别墅,已经是凌晨一点,新的一天来了。
“小兰!”闻听屋外一熟谙的女子声音传来。
“那我出去啦,哎呀,真舒畅!要不我脱吧?”
当时,我们从安徽有为县回到上海,也不过3、四天的时候。
我哈哈一笑道:“欧阳大警官,谁惹到你啦?敢在你老头上动土的,只怕长了豹子胆了吧!还是,健忘如何开车了?”
欧阳见我一脸含混,将车熄火,忿忿道:“让你等我,你倒好!我太绝望了,你说,你在房间里干甚么?甚么脱啊,舒畅的……”
“是我?!”我一阵惊奇。
黄莺瞬即一脸红,望了一眼杨天骢道:“我当然是想到上海事情了。”却听杨天骢在一边接道:“方先生,你就别逗她了,人家老爸还躺在病院里,家里又到处是丧事呢!”
但等了欧阳林娜一个小时,都不见她来,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却忽听一阵嘶吼的轰油门声传来,我当即出门一看,一辆警车在杨天骢别墅大门口“轰轰轰”地响着,我奇特莫名,当即跑上去,只见欧阳林娜身着礼服,戴着警帽,凤眼圆竖,嘴唇微翘,胭脂色变,脸上写着一万个“火大”,挂着空挡,狠狠轰着油门,仿佛在跟车子过不去。她似欲开着车拜别,但却挂着空挡,较着是用心做给人看。
“我说,方先生,巧儿这才方才见得世面,这么多年都没出过那高墙大院,你就带她到本国去看看逛逛嘛,这也算是一个历练她心智和见地的大好机遇啊!”杨天骢乐呵呵地盯着我,黄莺也立时拥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