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一惊,“被撬开过?也就是说,也曾有人像我们如许夜闯停尸房?”
望着身后两根被扭分开来近一米行距的钢筋,胡强和瘦猴子瞠目结舌。只在半晌间,分开来的钢筋又渐渐答复原位,浑然如初。
我望着远方的探照灯悄悄一笑道:“你们不是怕甚么‘鬼索命’嘛,我奉告你们,杀人的凶手那实在不是鬼,真正的鬼,就是方才帮我们扭开钢筋的一阵黑影和旋风,这才是鬼。”
只听瘦猴子道:“方爷,真是不交运啊!别忘了我是开银行金库才被抓出去的。这类高压气阀锁是统统锁类中最难开的,除非咱有**,不然别想撬开这门。嘿嘿,看来死人不准方爷出来打搅他们的好梦啊!”
两人被我一记耳光惊醒,随我轻步走到小楼的铁门前。停尸房因为要冷冻尸身,日夜必须制造寒气,我们刚到门前,还在门外便被一阵冷风给吹得一阵哈欠,满身鸡皮疙瘩陡但是起。我看看房门的开关,这是用高压式气阀制成的锁,最是防渗防漏,为的是紧闭房内寒气。这类门锁也最是难以粉碎,没有钥匙几近只要效**才气破门而入,但如果将这铁门粉碎了,收回了声响不又引发了岗哨的重视?
“少他妈拍我马屁了!”我望望天空,又紧盯着岗哨,“老胡、瘦猴子,你们记着,人间所谓的‘鬼’,远不是你们设想中的那些披毛披发、舌头一尺长、指甲半尺深的索命凶灵,鬼,乃鸿蒙中一缕精魂之气,本无形无声无认识,浪荡在夜里四周,就像一阵风似的飘过,而我能抓住这缕气并随心自如地呼唤它们助我一臂之力;你们那些所谓的‘鬼上身’、‘鬼索命’、‘鬼打墙’,甚么游魂野鬼、冤魂不散,这些都不是鬼……这监狱里频频有人被害灭亡,我听你们大抵说过后,我鉴定这些人的灭亡在很大程度上绝非凶灵所为即被你们所说的‘鬼’取了命。此地监狱阳宅,关押的满是男性,阳刚之气甚是浓烈,凶灵断不能趋附于这监狱各处班房。”猜想他二人也听不懂,在他们的认识中,鬼就是鬼,阴曹地府,阎王判官……我也不罗嗦了,见探照灯紧紧扫在我们这四周,当前也不敢轻举妄动,我便又悄声问道:“这农场里的武警保卫们有没有狼狗、警犬甚么的?”
胡强和瘦猴子望着这幢阴沉森的小楼,满身颤抖得短长,神态已不复苏,我一恼火,上前各赏了一耳光,轻声骂道:“鬼还没来呢!你们不听我的,被狱警发明了,你们每人再加个三年!”
“我说方爷你念完咒语,咱就见一阵旋风,面前黑影一闪,嘿!那钢筋就分得开开的!方爷,你真是活神仙下凡哪!连鬼都听你的!”胡强不竭地向我点头哈腰。
我们三人从这一米摆布的空地中穿过来,跳进了一片空位里,四下一望,见不远处一座岗哨上站着两位荷枪实弹的武警兵士,探照灯在夜里遍映天涯,冲霄而起,我抓住两人一个翻滚滚到一堆草丛里,避过了探照灯。
他是如何出来的?!
月暗星稀,冷风拂面,地蚕和蝈蝈儿此起彼伏的鸣声催民气烦意乱,我昂首一望天上的黄玉轮,掐指一算,今晚恰是月破之时,不由一丝担忧。官方把天上呈现黄玉轮当作为万鬼破坟而出的阴时。我自担忧的不是甚么鬼不鬼的,在我无恒宗法门圣典《洞玄》看来,月破之时,山川地气淤结,易致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