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刹时接了过来,义正词严道:“蒋大师,你能奇妙测字推算,可知测字相命之法古往今来约有三百种,《百家辩》、《帝星五字术》、《袁天罡称字法》、《陈抟心法》、《天师相字表》……推内知外法、及左分右法、取东补西法、抽丝弥彰法……你悟得几种?以你这测字法,笼同一套,不辩法度,囫囵吞枣,可知会贻误百姓,懒惰玄机,你知厥结果么?尊你一声‘大师’,是看在你年纪长过我,经历多过我,但论参悟修为,你尚不及我派十岁老练!”
“‘呈’、‘呈’、‘呈’字何解?!”刘司长一口灌下一杯茶,盯着我,眼睛血红。
“那么,还请方先生为我拆拆那三个字,到底我有何凶恶?”刘司长一擦额角的汗水,虽不甘心,却又洗耳恭听。
我悄悄一笑道:“鉴定刘司长你命相凶恶,难道你梦得那三字?我看你面相,便知你本日将有厄运之舆!道出你出息凶恶不是我的目标,助你渡劫涉险才是底子!”我当即回身望向蒋大师,“大师,你言你修为三十载,畴昔你能得知多少,将来你又能参透多少?我问你,十二年前的农历七月月朔,这天早晨,刘司长干过些甚么事,你可曾能算计得出?”
刘司长现在如沐东风,飘飘然轻摇而上,一推金丝眼镜:“蒋大师不愧为活神仙下凡!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那么,另有最后一‘呈’字又何故拆解?”
一席话,说得那刘司长当即喜笑容开:“蒋大师高!那么,第二字‘酉’何解?”
“闻大师一席话,胜我十年为政!大师之言,恰到好处,也荡平了我内心的烦躁,如此,我也放心了!”刘司长说完又望向我,眼神略有不屑,“那么,方先生,我就不送了。”
刘司长盯着我,一分钟内说不出话,汗水纷涌。
当即,我盯着蒋大师,笑道:“蒋大师,听你连缀不断地拆辩白白了三字,公然是说得花团锦簇,美仑美奂!信赖,鲤鱼听罢你这番话,便能当即跃过龙门;鸡若听罢你这番话,当即彩翅飞扬,化身凤凰!而若死人听罢你这番话,便能还魂而活!你这文学风雅可矫饰得够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