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乃一后生,晚我几辈?我入山修行时只怕真武大帝还没在《送生薄》上写上你的名字呢!我辈中人讲究先来后到,你如此大言,不尊不敬,企图安在!刘司长――”蒋大师就要煽动刘司长。
“那么,还请方先生为我拆拆那三个字,到底我有何凶恶?”刘司长一擦额角的汗水,虽不甘心,却又洗耳恭听。
“我言此兆吉,他言此兆凶。但问局中人,尔意与谁同?”蒋大师口占一偈,“刘司长,我殷勤修为了三十年,三十年!试问这位方先生,你年纪多少?”
一席话,说得那刘司长当即喜笑容开:“蒋大师高!那么,第二字‘酉’何解?”
“闻大师一席话,胜我十年为政!大师之言,恰到好处,也荡平了我内心的烦躁,如此,我也放心了!”刘司长说完又望向我,眼神略有不屑,“那么,方先生,我就不送了。”
“方先生,依你所言,你又有甚么测字相命手腕?”刘司长两眼在我和蒋大师身上打转。
公然是,大家都喜好听好话,殊不知,良药苦口,忠告顺耳……很较着,我被扫地出门了,可再一观刘司长那面相,忠奸皆可辨,正邪都有凭。其天庭子午社稷纹清楚显现:此人乃一人才,堪为社稷屡建奇功。若就此隐殁沉湎,天星降落,国度落空一人才,必将阴损一些气数……也罢!此人在任上固然干过一些肮脏贪赃之事,却有着为社稷尽效三十年之命,他目前本应另有十年尽效之命,十年以后,他便会遭到报应――法律的制裁。临时为那十年报国,我扶他一把……
蒋大师淡然一笑道:“纵是神仙再世,也决计算不出或人多少年前的某天干过些甚么!莫不是,你能算得出?”
“你、你、你……”刘司长指着我,眸子几近要迸了出来,蓦地,他朝门外一喊,“董妈,送客!恭送蒋大师出门!”
我悄悄一笑道:“鉴定刘司长你命相凶恶,难道你梦得那三字?我看你面相,便知你本日将有厄运之舆!道出你出息凶恶不是我的目标,助你渡劫涉险才是底子!”我当即回身望向蒋大师,“大师,你言你修为三十载,畴昔你能得知多少,将来你又能参透多少?我问你,十二年前的农历七月月朔,这天早晨,刘司长干过些甚么事,你可曾能算计得出?”
听完这蒋大师的话,我悄悄一笑,摇了点头,到底谁在招摇撞骗?懂点玄易之术,识得一些奇门遁甲,便能闯荡江湖、信口开河?
繁华富丽的客堂上空突然弥盖起一层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