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洛神道,“世事难料,此时若不问清楚,或许今后便没有机遇再问!”
莫问愁叹了口气,心知雪雁宗与这长生的算是缘尽了。
长生点头沉默,他又怎会不知?
莫问愁点头道:“不知,当年我才炼体境前期,恰好有事去了趟南海,在婆罗洲四周莫名其妙凭此牌突入了此秘境当中,秘境中生活着很多人,详细的环境,我不能说,也不成说。不过,有一点,这秘境中绝无伤害!你如有缘碰到了,天然晓得!”
实不相瞒,我这身查人观气的本领,就是受之于这位高人,能修为至今,与那位高人也有很多的干系,只可惜当时我痴顽,与这位高人失之交臂。
莫问愁又对长生道:“你这个道侣,绝非普通人,可要保重。我料你们也不肯上雪雁岭,也罢,不去也罢!我受了洛神女人的一席话,不能白受。”
说到此处,莫问愁从怀中取出一块牌子,交给长生道:“南海之上,有一处秘境,可凭此牌进入,秘境中藏有一名高人,若能得这高人指导一二,平生受用不尽。只可惜这秘境的入口飘忽不定,若无缘份,只怕很难找到。
长生无语,他堪破了妄境,也镇住了心魔,但是他又看得破这纷繁世事,诡诈民气么?
“去南海,还是去玄武宗?”分开了雪雁宗后,长生拿不定主张,问洛神道。
“你想去玄武宗么?”
莫问愁诧异地望着洛神,怔怔地自语道:“说得不错,既然寻不到因、找不到果,又何必胶葛于因果?李师兄本就是这般性子,这一起走来,我觉得他没有达到起点,可又焉知他又如何想,焉知他不以为这一辈子,过得值?倒是我,过分固执于果了!”
这傻丫头固然有蔽息珠讳饰气味,也一定没有人看得出来。长生要分开这里,真有甚么事情,一时还真顾不过来,明月可没有玄剑宗这张护身符。
洛神笑道:“前辈言重了,看不看得透,堪不堪得破又有甚么干系?我们来此人间,不就是为了走这一遭么?喜怒哀怨,悲欢聚散,都是这一起的风景,不管最后如何,是风景大葬,还是暗澹结束,又有甚么太大的干系?
说到此处,莫问愁朝洛神长揖到地,谢道:“听闻女人这一席话,赛过百年修行,我明白了,难怪当初那位大师曾说我过分固执,本来讲的是这个!”
一语惊醒梦中人,长生蓦地觉悟,还走在路上,又何必想那起点,将来尽是虚幻,现在去想它,岂不是庸人自扰、杞人忧天?
长生细心看那牌子,乃是一块黑乎乎的木牌,一面刻着“玄幽秘境”四个字,一面刻着出“出入自便”四个字,问道:“不知那里才气找到这秘境?这位高人又是谁?”
“多谢!多谢!前辈破入元婴境,可喜可贺啊!”长生心中奇特,他破妄成道的事师父酒狂没看出来,苏无怨没看出来,七大魔头及诸多玄剑宗长老没看出来,这莫问愁只瞧了他几眼就道破了,看来这莫问愁真有些本领。
长生点头道:“不必了,只是几件东西,交给前辈就是了!”长生与雪雁宗另有恩仇,他虽没放在心上,估计雪雁宗也不敢将他如何,不过,他也不太情愿与雪雁宗扯上甚么干系,现在出来了莫问愁,天然是再好不过。
长生、洛神收了这木牌,拜谢后告别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