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仙子?”
“不,并非如此……”中年贵族赶紧点头,仿佛忙于解释,终究叹了口气,“我写悲悼甄姐之辞赋当时,不知为何,当时心中所充满的,反而全都是昔日那洛水仙子之倩影……当时我才第一次晓得,虽我与嫂嫂私恋多年,乃至生下了二子,但我内心当中,实在真正最挚爱的人是谁……”
“并非《感甄赋》,而是……”中年男人沉默下来,俄然一字一顿道,“——《洛神赋》。”
“因为,精诚而至,金石为开……”横艾浅笑,“公子您的最后欲望,洛水仙子她必然会感到获得。我有此一预感……请您务必等待她到来。”
一旁的朝云未曾上去打搅,见此却也有些讶异起来,刚想扣问如何回事,却又听那中年男人接着提及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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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她厥后如何了……因自从我爱上我的甄姐以后,那仙子便黯然分开我身边。而我也实在胡涂,今后再未曾来此洛水畔,再看她舞于洛水上的倩影。等至厥后我再次追思起昔日她的点点滴滴,再次频频前来洛水之畔,枯枯等待她呈现之时,已再也见不着她了……”中年贵族彷彿忏悔昔日的错误,闭上双目,深深感喟。
中年贵族点点头:“恰是……我好久再无听到有关她的事了。她或许已去世了吧?但我不信赖。”
横艾如有所思,仿佛是做了甚么决定似的,俄然昂首说道:“她必然会来的,我信赖。”
横艾笑了起来:“您方才所吟咏的辞赋,内容都在颂赞某位女子之绝丽神采啊!”
“本来如此,不堪惶恐……”中年贵族赶紧行礼,然后点头一笑,看着洛水说,“这辞赋,乃是悲悼一名我昔日所挚爱的故交,让女人见笑了。”
“她?”横艾神采不知为何,俄然变得有些冷。
“我已身染绝症,再活不久了……或许这是此生最后一次,能在这天,来到这洛水之畔故地等待她,追思昔日的点点滴滴吧……”中年贵族悠悠叹了口气,“我一早便来了,会一向等,一向等至日落才走……”
“呃,你得了绝症?”横艾面露惊奇之色,“那为何要抱病等至日落?”
“唉……”很久,中年贵族才叹了口气,悠悠说道,“这是我与她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啊?我晓得,阿谁号称天下第一才子的曹子建,他但是曹操最喜好的儿子,可惜被他大哥曹丕夺了皇位,落得个七步为诗的了局……”